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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佐没有意外,却难免失望,他再次看了一眼泰山,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那队矿工将石头堆到旁边一处库房中,出了库房,便四散回到家中休息,矿洞口的铜铃响起,有几户人家先后开了门,走出几个男丁,排成一队,进了矿洞。

他们轮流进矿,轮流休息,确保矿洞时刻都有人在作业。

也有几个女人在自家简陋的院子里收拾刷洗,晾衣服、收拾菜地、喂鸡……这村落地处山中,绝大部分时候可以自给自足,但过得也极不轻松,衣服上是层层的补丁,脚上踏着草鞋,还有的人家屋子塌了半边,只用几根木头架着,小孩们在泥土里欢笑打滚,看似无忧无虑,却瘦骨嶙峋。

但季佐知道,能成家还能生儿育女,这个黄家村的生活,已经算是圣所辖下其他矿村中算不错的了。

西方圣所所有产业中,矿场是历史最悠久,却也是收入最不稳定的一个,没别的,若开到大矿,固然可以保多年收入,但是其成本也极高,且不说有那么多矿工要养,挑拣、冶炼、运输……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更兼之还有不定期的高额补偿,天灾人祸不断,每有塌方或者疫病,本就贫苦多病的矿工总是一串串的死,圣所为了安抚,总要开支大量钱财去安抚其家人,为其善后。

再加上大元对民间铁器流通的严格控制,以及铸币造银的管辖,圣所虽然拥有诸多矿场的开采权,但因为第一位圣女与元氏皇族定下的约定,凡涉及金银铜的矿,所产必然悉数上交,他们仅收取人工成本,长此以往,绝大多数矿场收入堪称血本无归。

几乎每一代管事都对矿场生意深恶痛绝,时常需要拆东墙补西墙去贴补矿业,但几乎没人敢提出剥离这一块生意,不仅因为圣所以矿业起家,此乃祖产;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季佐上任后才知道,矿场是所有产业中唯一能获得天物眷顾的产业——月仪秤。

天书规定,每开一个矿场,必在其通道口铸造月仪秤,以彰显圣所眷顾。

而管家和管事得到的传承便是,月仪秤,乃通天之物,危急关头,可直接与圣女交流。

圣女每每驾临,若是偶有出游,从来只巡视矿场,也只在圣堂下榻,从不关心其他产业。

季佐在纵观古籍时,也曾怀疑过圣女作为天人,是否在图矿场的什么东西,可是史载又证明,圣女巡视矿场,一向只点到为止,从来不拿取什么东西。

那这些矿场,这些月仪秤,究竟有何魅力?

季佐看着新的一队矿工消失在矿洞深处,又随意的看了看远处的泰山,突然一顿,猛地睁大眼。

圣女乃天人,而月仪秤可通天!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竹简消失在月仪秤上!却因为知道对方是天物,对这异象丝毫没有作他想!但既然月仪秤可以给本所传信,那自然可以给天上传物!圣女自己根本不需要亲手拿什么,她们要的东西,早就有月仪秤给送到天上去了!

季佐为自己的发现激动到差点喘不过气,他手中一紧,抓住在柳:“带我进矿洞!”

在柳一惊:“主子,矿洞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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