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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忘了,这背后关乎的可是所有在支持帮助他们的人,和所有将因此受到改变的官员、百姓们。
朝堂的明争暗斗不是儿戏,真的狠起来是要牵扯人命的。
——甚至是亲手牵扯到身边人乃至自己的命。
祁子臻在心底轻叹口气,想想其实还是挺烦人的。
他也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小咸鱼罢了。
不过就算再怎么觉得烦,该要去做的事情他还是必须得去做,于是乎今日夜间他就拿到了赶制出来的朝服。
正好如今宁清卫有恙在身,宋尧旭便让,他以要养病为由提前退出朝堂,换由祁子臻以正式的国师身份开始每日上朝。
国师的朝服素来以黑色为主,宽大的墨黑广袖上绣了大片精致的细金飞鹤与祥云,寓意着国运昌盛祥和。
祁子臻尚未至及冠之龄,但朝堂场合庄严肃穆,可破例提前戴冠,便给他配了一顶黑玉流苏冠,同时还有一双金边乌墨长靴。
从头到脚的黑金搭配更衬出祁子臻面容的白皙,唇红齿白的清秀模样看着好似一名无害小少年,单薄的双肩过早担负起不属于他的分量。
宋尧旭站在他房间看着他试穿朝服,见状都不由得有些惊艳,眉间蕴出笑意:“没想到子臻穿起朝服来也挺有感觉的,只是看着嫩了些。”
明日上朝时分是一日当中最冷的时候,到时祁子臻还得再外披一件相称的素黑狐裘,看着只怕还会更像个冬日里误闯朝堂的少年。
祁子臻没有理会他后半句的调侃,一边抚平广袖上轻微的压痕,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赶制朝服的宫女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尺寸?我记得今日似乎没有人给我量过来着。”
宋尧旭坐在桌边单手托腮,笑吟吟地回答:“当然是我告知她们的,你的尺寸我还不清楚么?”
祁子臻对上他眸底的笑意,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撇过头去不再说话,兀自和袖子较劲。
见他这幅幼稚地避开话题的模样,宋尧旭摇头轻笑,不再闹他,走上前帮他把袖子整理好,接着顺便俯身和他亲了一会儿。
祁子臻由着他亲,同时也主动地给予回应,抬手抱住他。
须臾之后,两人才终于恋恋不舍的分开。
宋尧旭揉了下祁子臻的脑袋,嗓音柔和:“明日就要更早起了,今夜记得早些休息。”
祁子臻看着他,乌黑的瞳仁只映出他的身影:“那我想和殿下一起休息,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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