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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热情的还属被祁子臻冷落了的灵宁,在宋尧旭进来后喵叫一声就跳进他的怀里。
宋尧旭轻笑着把猫抱起来,挠了挠它的下巴,一边到桌子前坐下。
祁子臻顺手给宋尧旭倒了杯茶,问:“殿下是想来问我要不要去国师塔吗?”
“还是被你猜到了。”宋尧旭不否认,莞尔笑笑。
祁子臻坐在宋尧旭对面,抬眸看着他:“那殿下希望我去吗?”
许是不知他为何要这么问,宋尧旭眸中带上几分疑惑,还是笑着回答:“当然是希望。于公,国师之位并非寻常人等可以继任,这可是一大机缘。于私……”
宋尧旭顿了一下,之后才继续说:“比起回到丞相府,若是你去国师塔的话,我反而更容易能同你见面。”
祁子臻握着茶杯的指尖微蜷,避开宋尧旭真挚的目光。
恰在这时,崔良在门口说国师已经到前厅了。
他微不可察地松口气,和宋尧旭告退后径直到前厅去见宁清卫。
宁清卫依旧穿着一身素雅黑衣,面容被面具遮住大半,叫人看不请他的神色。
祁子臻进去时宁清卫看着已等候多时,抬手示意让他也入座。
他也不同宁清卫客气,坐到另一侧的座位上之后开门见山地说:“国师大人,我想我还是打算拒绝进入国师塔。”
像是早就料到他的回答,宁清卫没什么反应,轻抿一口茶水后问:“理由呢?”
祁子臻垂眸,搬出之前想好的理由:“首先我除却石琴外别的东西会的不多,恐怕难以胜任国师之职。其次我已答应太子殿下,将辅佐他至君临天下之日。国师之职与太子皇族一脉不得有过多接触,与我而言恐怕多有不便。”
听完,宁清卫应了个鼻音,缓缓将茶杯放下,不疾不徐地说:“当国师无需过多技能,只要善于在不同场合信口胡诌即可。”
他的嗓音同往常一般冷清平静,听着好似在一本正经说些什么,可是细细一品又感觉哪里不太对。
“信、信口胡诌?”祁子臻一时间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
谁知宁清卫又点点头,沉默一会儿后忽然开口:“我近日观星时察觉,少塔主年幼时沉寂,气运之中阴者为盛。然祭祀者,须为阳盛之气方可护我朝国运。所谓阴阳相合,若少塔主能与阳盛之气者多加相处,亦可调和幼时沉淀阴郁。而我朝阳盛之至者,除天子外,唯太子莫属。”
七弯八绕的一句话祁子臻没听懂多少,但听清了这背后的意思就是这随口胡诌出的一段话,就可以让他继续同宋尧旭相处,甚至是继续住在东宫。
祁子臻感觉曾经国师在他面前略有些神秘而高大上的形象彻底崩塌。
不过从方才宁清卫的话中,祁子臻也听出了国师之位非他莫属的意思,眸底神色晦暗不明,半晌后才问:“为何是我?”
“祁公子琴艺超群,气运非凡。”宁清卫照搬了在宴席上时的那句话。
经过刚才信口胡诌的洗礼,祁子臻这回只是直直地看着宁清卫。
看出他这次不信,宁清卫过了好半会儿后才轻声开口:“因为这本就是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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