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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疯疯颠颠的臭小子没把你掐死就已经很不错了。”
池镜神情微妙一变,立刻被太后所捕捉,她面色渐凝,微眯双眼:“他真的这么干了?”
池镜无奈一叹,话未出口,太后已经先声打断:“你乃是当今圣上的嫡亲胞弟,当朝最为富贵尊荣的小王爷,哀家的掌上宝心头肉,如今受了欺辱,还要遮遮掩掩忍气吞声!”
她嚯地拍案而起:“哀家这就进宫,哀家要问一问皇帝,是不是眼里除了那个女人就再看不见他的嫡亲幼弟,看不见他的亲生母后!”
眼看太后大步流星往外走,池镜站了起来:“话是儿臣自己说的,与皇兄没有关系。”
太后冷冷回眸,池镜并不闪避:“这是儿臣与蓝漪之间私事,儿臣不想被当作母后与霍家用以对付皇后及蓝家的借口与理由来加以渲染放大。”
“镜儿,连你也糊涂了。”太后转过身来,一步步地向他走去:“我们霍家与蓝家之间可从未存在任何真正意义上的私事,尤其是你,还有那个蓝漪。”
太后来到他的跟前,一瞬不瞬地逼视他:“倘若任由蓝家继续坐大,影响到的将绝不仅仅是霍家的在朝地位,不是家族利益和兴衰荣辱。”
“她们威胁到的,还是你我母子二人。”
池镜眉心一跳,太后指着他的心口位置,寒声道:“你以为皇后因为什么要与哀家反目?你以为蓝相因为什么步步紧逼?好好看清楚蓝家人的嘴脸,其实她们的胃口比你所想象的还要大,迟早有一天——”
“她们会吞噬你我。”
*
自从那天把蓝漪赶走后,他已经连续三天不见人影了。
就连缺根筋的小翠花也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偶尔吃饭的时候会询问起蓝少爷怎么都不带点熟食上咱们家加菜了呢?
这是一个好问题,然而在座只有花爹勉为其难地拍拍她的小脑袋,轻咳着对她说:家里的菜够吃了。
够不够吃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最后一次出现的时候明明还是个不依不饶的磨人精,如今却真的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花小术不确定是不是那天晚上自己的一句‘没有以后’把蓝漪给吓坏了,可她从未认为一句话就能够让蓝漪彻彻底底地死了心。倘若他是这么轻易就能放弃的人,彼此就不会纠缠至今依然无止无休。
笃定归笃定,但这人连躲了三天无踪无迹,不能说不是一种逃避。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花小术接连三天虎着脸,该做饭做饭,该绣花绣花,权当从来没有那个人。
对此,花爹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小术关于那天夜晚荣国道上所发生的冲突。不太八卦的花小术本就消息闭塞,加上最近窝在家里生闷气,对于外间如火如荼流传正盛的各路消息毫无所觉,浑不知情。
但见两孩子为了点小矛盾互相怄气整整三天,花爹爹心中无比堪忧,决定私下去问问亲家、啊不,蓝相大人,看看能不能探点什么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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