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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霁做回了盛熠的观察手,却并没能让盛熠的成绩重新好起来。
更刺激盛熠神经的,是时霁不止没有痛感,也没有负面情绪。
战斗的失败、实力的滑坡,对时霁而言,完全不会引发任何情绪的变化。
时霁依然每天自己做饭、磕磕绊绊拉小提琴。他还和当初那个光芒万丈的天才一样温和乐天,不知道发愁,懒散地哼几首不知名的曲子,抱着个日记本写写画画。
盛熠被这种落差刺激,歇斯底里发作过几次。
时霁被他吓了一跳,也只是好脾气地等盛熠气累了,给他去拿可乐,问盛熠要不要加冰。
盛熠主动提出了要和时霁解除组队。
这是时霁唯一没有同意的一件事,时霁把冰可乐递给他,摸摸他的头,让他再等一等。
盛熠快被时霁逼疯了。
他开始变着法的折磨时霁,说的话也越来越冷漠难听。
练习的时候,他不顾时霁腿上的伤,一再要求时霁和自己一样增加负重。
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故意带着机甲去最危险的地方,冷眼看着时霁的僚机在虫潮里趔趄翻滚。
他对自己说,这些都是时霁活该。
是时霁非要和他绑定在一起,是时霁自己的实力越来越弱,拖累了他,就像当初一样。
就像当初一样,也是时霁害死了他的父亲。
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折里,他和叶含锋的差距越拉越大,脾气也越来越敏感偏激。不止一次,盛熠在争吵里口不择言,说时霁现在只是个废物,让时霁给他的父亲偿命。
可时霁还在做他的饭,拉他的小提琴,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直到一场远超预期的激烈战斗。
所有人都陷入了苦战,虫潮完全超过了预测的规模,在无法想象的惨烈伤亡里,这些还没有成熟战斗经验的学生几乎完全成了虫潮的口粮。
和叶含锋搭档的主机甲吓破了胆,抛下僚机逃得没了影子。
盛熠不顾一切地去救叶含锋,他联络时霁掩护,又觉得自己可笑——当初那场惨烈的遭遇战里,时霁就是这么抛下了他的父亲,带着无尽的耻辱回来的。
时霁第一次有些犹豫,他问盛熠,需要什么时候开始掩护。
时霁在通话频道里对他说,我的意识在和这架僚机同化,但不能太快,只能慢慢来。
时霁对他说,再给我半个小时,只要半个小时。
时霁说,半个小时后,你会有一架完美的僚机,我不会再有这些天赋,我想回去拉小提琴,还有一支曲子没有练完。
盛熠嗤之以鼻。
时霁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说这种话,甚至还对他解释,说这是他父亲的意愿。
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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