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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堂问:“出了什么事?”
“隋驷不想和你离婚了。”
系统说:“也不想让你消失了。”
俞堂困惑:“他有病?”
系统没来得及回应,意识中的时间流速比现实里慢,可也毕竟有限。那些监测生命体征的仪器都很灵敏,察觉到患者状态的好转,指示灯闪成一团。
俞堂没时间和系统再多说,打开辅助面板,找到了相应的状态。
穿书局的员工受过专业训练,一秒入戏只是最基础的技能。像他所在的这种工具人类型的部门,不用和人物共情,身体的疼痛不适也都会被屏蔽,要求已经比主角类部门低了不少。
医生飞快赶过来,围成一团,尽心地问诊查体。
隋驷原本想站在床旁,实在没地方,不得不放开手,被挤到了窗边。
病床被稍稍摇起来,透过人群,他看见喻堂躺在床上,陷在雪白的枕头里。
喻堂才醒过来,脸上几乎还没有什么血色,被动应答着医生的一连串问题,眼睛里是刚醒的温润茫然。
喻堂的嗓音温润,因为抢救时下了有创呼吸机,气管插管伤了些喉咙,答话的声音透出微微的沙哑。
有人拉他的手臂,有人越过他伸手,去调试仪器上的按钮。
喻堂被人围着,瑟缩了下,想要往床里面躲。
他躲到一半,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努力重新温顺配合地乖乖坐好。
他像是微微发着抖,垂着视线不看人,又尽力让自己显得得体,肩背挺直,轻声地、一字一句地慢慢答话。
隋驷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情形,一点点皱起眉。
喻堂跟在他身边,陪他在镜头前秀恩爱,替他应对记者联络粉丝,千锤百炼,早磨出斯文沉静又利落从容的架势。
圈子里没人不知道隋驷身边的喻特助,哪怕是最不好应付的狗仔小报,也知道但凡要招惹隋驷,总要过喻堂这一关。
眼前的情形,让隋驷忽然想起喻堂刚进他团队,给他做助理的时候。
低着头,不敢说话,走路都贴着墙,
像条没人要的、刚被洗干净套上项圈的流浪狗,夹着尾巴,见到人抬手就躲,又小心翼翼地往摸它的人裤管边上凑,努力摇那一点生硬的尾巴尖。
这样在团队里根本拿不出手,隋驷也不喜欢这样畏缩木讷的助理。
那时公司派给隋驷的是个年逾四十的资深经纪人,雷厉风行不苟言笑,半点情面不留,劈头盖脸地训了喻堂一个月,才把他这些毛病扳过来。
隋驷没想过,不过是跳了次河、闹了次自杀,过去的影子竟然又挥不散地回了喻堂身上。
“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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