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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戚也被气笑了,随之附和:“自打出宫就音讯全无。”
姐弟二人难得站在同一阵营批判,说了许久的话,等到二人都口干舌燥了,喻戚才修正翻飞的袖摆,重新端庄了回来,将絮絮叨叨的天子送出书房外。
喻戚美目清扬,视线落在外头顶着皑皑白雪的桂花树上。
桂花香气不在,像是某人的踪影一般,陡然消失在她眼前。
就连楚四出去以后也连个消息都不回,好似皇宫就像牢笼一样,沾染一点就永远出不去。
她担心顾舟寒的安危,此行一路坎坷波折,他还一点消息都不传回来,这样让人一直悬着心等候石头落下的感觉,也太过于不舒服了。
尤其是她刚剖析自己的心境,顾舟寒仍旧出宫了,徒留她一个人在皇宫之中时时刻刻都想着这事儿。
现在喻戚都摸不准顾舟寒出宫单纯就为了查看皓云谷灭谷一事,还是顾舟寒也在借机避开她……
上辈子的顾舟寒就不愿被拘束在宫中,这辈子有了机会,顾舟寒还会愿意回来吗?
不自意捏紧香囊那褪了些许颜色的璎珞上,喻戚垂下视线,琉璃目里全然是遮掩不住的彷徨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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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风雪更为浓郁的郝云谷。
北风刺骨,树木的青葱幻化成皑皑白雪,让人在风雪之中脚步丝毫不慢,踏过的足迹转眼间又被新落的鹅毛大雪填充起来。
满脸沧桑还带着显眼刀疤的壮硕男子紧紧跟在白衣男子的身后,脚步沉重却又一直不停;而他前头的男子明明比他更清瘦,但此刻却更有毅力。
看着顾舟寒一直往北走的背影,楚四忍不住在心里骂爹。
早知这么一行如此艰难,他就不再得了自家主子命令的时候沾沾自得,还以为出宫一趟能花天酒地快活一番,哪知行程压得这么紧,每日不是赶马行路就是在逃亡的路上。
顾舟寒到底是什么背景,一出宫就被人盯上了,要不是他有经验,险些都护不住顾舟寒。
白雪之中,行路艰难,可他前头那人分明还受着伤,此刻腰杆挺直,脚步不凝,宛若白雪中最为坚毅的那棵白杨。
楚四咬咬牙,终于在走出郝云谷的那一刻忍不住了。
“你到底还要往哪儿走?”
自从他们二人进入皓云谷的密室之中,顾舟寒就宛若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像一张被紧紧绷住的弓弦,楚四不知何时顾舟寒就会崩断了去。
风雪浩荡,楚四的声音变成了呼啸,像带着刀子一般裹挟着风雪向顾舟寒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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