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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来人声音清越,不由一抬头,愣住了。
唐果儿成日里听着众人“相爷相爷”地叫着,还以为多老的年纪呢!不成想眼前站着一个翩翩如玉少年郎,唇红齿白,修眉星目,长身玉立,看面貌不过二十余岁。
相爷的儿子?
总不至于二十郎当岁,就当了一朝宰相了吧?
唐果儿正疑惑间,弄月已经拜下身去。
“相爷。”
唐果儿赶紧低头扶额,将满脸的诧异遮掩了去。须臾,抬起头来,神色平静,“相爷安康。”
林斐早明察秋毫,一边对弄月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一边在床榻前坐下,好笑道:“怎地?不记得我了?”
唐果儿这次不掩饰了,“我见过相爷?”
林斐笑道:“也算,也不算。那时候你正跟人打斗,自然顾不得看我。”
唐果儿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无言以对。反正都不记得了,他说啥就是啥了。
林斐却不说这个了,“我来是谢你救了陆姨娘母子两个。”又笑着看着唐果儿,“没想到你医术也这么好。我算是捡到宝了。”
捡的?
果然是捡的。
唐果儿不动声色,“秦太医也能救。”
林斐笑道:“他是太医院院正的儿子,尽得其父真传;除了阅历少些,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他自然能救。”
“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昨夜里若是等他,怕是现在听到的,便不是什么喜讯了。”
唐果儿突然沉吟道:“其实昨夜里若是发现得早些,陆姨娘不必剖腹,胎儿还可以养着,直到瓜熟蒂落。”
林斐:“秦太医也是如此说。”
唐果儿:“此事怪我,没有当机立断,也没有及时查看她发病的原委。”
她被“避嫌”二字挡在了屋外,当时还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外来人的心态;最后是迫不得已才出手。
如果她早早发现是竺蝶花作祟,她的小箱子里就有相应的药物来抵抗。
林斐闻言一怔,“你认识竺蝶花?”
吴大夫好不容易看出玫瑰花茶里有些微异物,却并不知晓是什么;还是秦沛认出是竺蝶花的花粉。
唐果儿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失言了,敷衍一笑:“哦,竺蝶花啊?相爷不是说我医术好?认识几棵花花草草的算什么?”
“呃,算是见过吧。竺蝶花罕见,所以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林斐认真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道:“不想说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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