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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算是朕了。
他继续追问:“那是怎么个像法?”
周挽筠道:“从前文思怡以毒相逼,要他当自己的棋子,他也不愿。他死都不愿。”
她又想起了那个祭祖的节日。
时间过得太久,什么仪仗、权贵、华服其实都没什么印象了,唯独那个乌发披散,眉目清冷的青年是如此清晰。
清晰到连他脸上的伤痕、眼底的冷厉与唇上的血渍都一清二楚。
叶静初眼睁睁地看着周挽筠的笔画再一次劈叉。
“母后?”
周挽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她回过神,收敛神情:“无碍。”
叶静初看着她的眼:“母后,儿臣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
“倘若母后从前很喜欢一个人,可你后来却发现她和你喜欢的样子并不一样,她甚至还想要杀你——那该当如何?”
周挽筠挑眉:“你又在问什么胡话?”
她想,他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叶静初固执己见:“还请母后回答儿臣。”
周挽筠沉默了半晌:“倘若真是那样,哀家会亲手杀了他。因为他辜负了哀家这些年的真心。”
顿了顿,“满意了?”
叶静初点点头,追问:“那苏家?”
周挽筠嘴角一抽,不明白她问的问题为何跨度如此之大:“不必心急,狐狸总会露出马脚。好的猎人应该有耐心。”
叶静初再追问:“那儿臣?”
周挽筠:“……”
周挽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哀家去跟皇帝说。”
叶静初终于满意了:“多谢母后。”
朕好为人师
周挽筠说是要为苏桃桃去跟皇上说情,但她毕竟和叶子晖并非亲生母子,中间隔着一层隔阂,就算真要说话也要仔细斟酌一番。
而且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平白无故地找他说话,也会落人口舌。
好在叶子晖每晚都会雷打不动地过来请安,说是要尽孝道。
周挽筠想了想,命小厨房做了叶子晖素日里最爱吃的点心和汤。她平日里和这位新帝没什么过深的交集,就是表面上的母子关系罢了。
既然叶子晖表面功夫做足了,那她自然也不能落下。
稍晚些的时候,叶子晖果然来了。
他跪下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凤体安康。”
周挽筠笑道:“你我母子之间,不说这些,快快起来。正好,哀家这里煮了党参乌鸡汤,趁热喝了养胃。”
叶子晖闻言,不由地挑了眉,留他吃点心,想必是有一场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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