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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戈盯着屏幕,试图理解影片里的内容。
符与冰说的对,黄色是明亮的颜色,确实能让人心情轻松起来。
哪怕是看不明白剧情,但是仅仅看着这一群黄色的小人欢笑着,就感觉是一个个迷你的小太阳,在不同的场景腾飞。
恶作剧。
不管后果。
不论正误。
小黄人没有什么想法,凭着生物原始的触觉和外来的搞怪思维运作着。
明黄,开心,明亮。
类似于孩童般的原始的开心,就跟癞皮大爷一样,没那么多思想,甚至不必去思虑。
就是咧开嘴伸着舌头,舔着人世间。
屏幕进度条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癞皮大爷已经趴在高凳上睡着,偶尔会发出低微的鼾声。
楼下响起脚步声,应该是神父们早起,开始打开门窗透气。
赵戈看向窗外,天色乍然从深蓝变得透亮。
想了一晚上符与冰,今日见的第一个人也是符与冰。
起承转合得好像这世间没有间隙。
只有符与冰。
赵戈撑开油纸伞和符与冰一起往医院方向走。
经过后院花圃的时候,赵戈把伞放低,但还是被喷泉喷到了几滴水。
水珠落在身上,让人不由想起昨日的雨雾。
“阿姐...”
符与冰转头看赵戈。
“昨夜睡得可好?”
不好。
非常不好。
甚至可以说寤寐难安,看了一晚上动画影片,癞皮大爷睡着了她还没睡。
清醒了一晚上,现在踏入日光下,觉得光影都带着股模糊。
但话到了嘴边,却又转弯。
“不错。”
一路上赵戈的脚步都带着股一晚上没睡的虚浮,还没有脚跟后癞皮大爷走得平稳。
油纸伞拿得颠簸。
要是伞檐上挂有摇铃,肯定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铃声重,一会儿铃声轻。
最后铃铛和铃铛纠缠在一起,线打成结。
离医院越近,赵戈的眼睛就越疼。
如同地下般的疼痛。
本以为来过一趟,算是心里早有准备,但真的看到医院大楼的时候,她的脚步却又停滞了。
虚无的铃铛在半空中晃了晃,晃得心慌。
每来一次医院,都不得不承认一次自己的懦弱。
懦弱地站在大楼旁的林荫旁,害怕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害怕看见白大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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