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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哪一路牵制,哪一路跟着他到北门观望,哪一路在北门外接应——防着太子那里不靠谱……
想周全了,皇帝的使臣就到了。
他襜褕披甲,肃着一张脸前往接见。
使臣是叱罗杜文的亲信老臣,远远望见营帐正中坐着的那个人,竟有些恍惚感,仿佛是叱罗杜文十几年前的模样端坐中军营里。
使臣上前不卑不亢向罗逾举了举代表皇帝身份的黄金令牌,又出示皇帝手书的谕旨给罗逾看了,见这位殿下也不言声,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端坐在那里也没有下跪接旨的意思,只泛泛道:“请坐。奉茶。”
使臣道:“殿下,父子之间,有何不可解的仇?”
罗逾笑了笑:“本来没有,但是父汗没有在乎过我的意见、我的恳求,人死不能复生,我又向谁请求去?”
使臣昂然:“殿下不觉得如今也没法解决问题?三十万军队,不经陛下征召,擅入平城之外,难道?……”
他刻意留着没说的半句,罗逾一口接上:“不错,只能兵谏。若父汗肯以李耶若人头送上,我做儿子的便退回到燕然山。”
使臣简直是倒抽一口气:李耶若一条,无法跟他纠缠——皇帝听到这话只怕要生生把谏本扔儿子脸上才算完事儿。但是另一条可以咋呼一下:“殿下的封邑可不是在燕然山!”
罗逾沉沉笑道:“可我母亲的头颅如今葬在燕然山下,瑙云城外,做儿子的守孝三载,无不可吧?”
“何必,何必?”使臣软下腔调,“没有说不清楚的话!”
罗逾摇摇头说:“跟他没法说。”
从来父子的交流都是不平等的,他惹怒了父汗,就是挨打受罚,或是以母亲的性命相挟;他好容易做了让父汗高兴的事,得到的也是恩赏一般的赞许,即便是赞许,也总是夹枪带棒,时时提醒他罗逾不过是个卑微的身份,要仰仗父亲的鼻息而存活。
他现在或许还不够强大,但这已经是他唯一能够和父汗沟通的方式了。他要用刀枪剑戟和血与火来完成与父亲的平等对话,要当面问一问父亲:滥杀他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这其间有什么不能在以往就说出来的秘密?!
☆、第一百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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