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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逾背着她说:“轻了嘛?是不是一路来没有好吃的,很辛苦?”
“没有你运筹帷幄辛苦呀!”杨盼给他揉揉太阳穴,然而也不老老实实揉,揉两下就亲一亲,揉两下就亲一亲,终于惹得男人返身来抓她。
她被抱在他膝盖上坐着,胁下被两条结实的胳膊裹着,湿漉漉的发梢格外撩拨人,罗逾便只顾着上下吻她,从胳膊到肩膀,再从肩膀到脖子,又重新从脖子滑下来,一路顺着她的肩胛骨往下亲,隔着衣服都能感觉热乎乎的嘴唇。
杨盼却心不在焉,伸头看他写的奏稿。前头的叠在下面,而且是军政,她也不很明白,但最后确实在旁敲侧击问他母亲的事,杨盼指了指奏稿说:“这里,好像不太适合。”
罗逾的吻停下来,问:“什么不适合?”
杨盼坐在他怀里,看了看他的表情,才指着奏稿上一行说:“‘慈母养育之恩,昊天罔极,虽反哺跪乳犹不能报。儿臣在边疆,山砠水厓,然闻听母氏有难,心忡忡而意结结,茶饭不思。惟其乞父汗圣烛明鉴,勿被加惑,望多方详查,以正母氏冤屈。儿臣泣血恳请,伏惟垂怜。’”
罗逾似乎有些不快,但还是问:“哪里不妥?”
杨盼又看了看他的脸色,问:“‘勿被加惑’,指的只有是李耶若了?‘正母氏冤屈’,指实了就是你阿娘一定冤枉了?用词虽谦卑,意指却刚愎。你道听途说一段传闻,便揣测你父汗的爱妃李耶若陷害你阿娘,而你父亲像个昏君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你还拿自己在边疆掌兵隐隐地胁迫,你想想,你父汗看这样一份奏稿,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他不开心也只好由他不开心。”罗逾把奏稿合起来,“我无心叛他,但他也当知道,我并不是全然无力的人!”
“这样不好。”杨盼说,“我觉得上次巫蛊的事,另有玄机,你还是恳切些,求你父汗暂缓判处,等你立功回去,再慢慢详查,若是冤枉,自然可以昭雪;若并不冤枉,巫蛊是可大可小的事,你作为建功立业的儿子,求她一条命,总还是求得到的。”
她看见罗逾眼中怒气渐盛,说话的声音不由小了些,自己想想一片冰心大概是被他误会了,不由有些委屈,起身要从他怀里离开:“你不爱听,就算了。反正我是好意,也是好话……”
他一胳膊箍住了她的腰,用力不小,勒得她呼吸都紧了。
“阿盼,”罗逾沉沉地说,“我阿娘肯定是冤枉,因为,她没有任何原因要害李耶若!她只有我,而我无所争,她恨李耶若干什么?我知道,自古婆媳难处,而你们恰恰是先后两朝的金枝玉叶,贵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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