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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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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觉察罗逾双手用力,两条胳膊被他捏得都有点疼,赶忙说:“只要有水落石出的机会,就是父汗的恩赐了。对不对,夫君?”

  罗逾总算跟着杨盼一起向叱罗杜文谢了恩,退出了宫殿。

  走了一会儿,杨盼小心翼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罗逾很难启齿似的,过了一会儿才说:“我阿娘卷进一场厌胜巫蛊的宫中纷争。在靖南宫的树下,挖出了一个布人,上面用指尖血写着李耶若的生辰八字,布人肚子上还插着花针。被阿娘宫里的两个宫人发现并告发了。”

  他又摇摇头:“但是我阿娘与李耶若有什么仇什么怨呢?总归是有人想一箭双雕,既打击了李耶若,又嫁祸给我阿娘。我刚刚和父汗争辩,亦即是争我阿娘没有厌胜的理由。”

  杨盼陡然想起,这样的蠢事,她也做过啊!

  那还是刚刚重生回来不久,心里有气有恨,做了个人偶想报复罗逾,结果被金萱儿发现告发给沈皇后,又挨了好痛一顿手心。事后二舅沈岭说,巫蛊的事多是借此发难,陷害别人,鲜有真正相信而要去做的。皇甫中式不管是谁,好歹也是皇族宗室的女郎,为一个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李耶若犯此一险,也未免太愚蠢了。

  她回眸看着罗逾:用他阿娘发难,这不明显是要针对他吗?

  前因后果想清楚了,杨盼的心思也就笃定了,此刻才问:“阿娘关押在哪儿?”

  “掖庭牢房。”

  杨盼点点头:“你准备这会儿就去看她?”

  罗逾回眸过来:“当然是事不宜迟。”

  杨盼说:“我却觉得事缓则圆,急不得。先回府吧,我有话对你讲。”

  罗逾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们俩出宫上了回府的马车,杨盼在车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接着道:“阿娘在宫里得罪过谁?谁最恨她兼嫉妒李耶若?”

  罗逾望空想了想:“我阿娘她得罪的人多了,宫里嫉妒李耶若的人也多了,但是有胆子做厌胜这样的事,只怕既不是良善之辈,也胆大包天——毕竟这样的事出来,是人头滚滚的大案子。”

  他心里陡然想起一个人,但没有证据,也不愿意相信,又默然下来。

  杨盼默默握着他的手,轻轻揉着,又看了看他的脸颊,吹了一口气说:“还痛不痛了?”

  罗逾终于松弛了些,抓着她的手吻了吻:“不觉得痛,早就习惯了。而且只是扇巴掌,没用动刑具,我该感激他的恩德了。”

  杨盼忽闪着眼睛望他:“你心里是不是不喜欢你父汗啊?”

  罗逾低下了头,好一会儿低声咬牙说:“我恨他。”

  这种夹杂着他自己都不明白的爱的恨意,他自己也搞不懂。父亲是强权,也是崇拜,做儿子本能地崇拜他的强有力,可是现在他自己长大了,保护更为孱弱的母亲就是他肩头应当担负的责任了——只能选择“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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