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狍子鹿,就是来一群北边的鲜卑胡人,只怕也吓得筛糠!”

  “如今这国威、这边境上的军力、这四海升平的景象,是前朝可以比的么?咱老百姓,能太太平平过日子,简直就是恩德!”

  一个懂行的凝望了一会儿说:“不对,今天这架势不是出猎。你看后面的白幡和酒坛,应该是去祭祀。”

  有人问:“祭祀谁?”

  那懂行的捋了捋胡子,买了个关子正打算说,队伍已经到了他们楼下。先行的侍卫仔细打量着两边的楼上,生恐有人行刺;接着,看见旌旗猎猎,皇帝穿着盔甲,披着绛红色战袍,骑在一匹神骏的黑色大宛马上,一旁矮些的马背上,骑着的是他的次子——临安王杨灿。因为队伍长,皇帝出行又尊严,所以马缰都被勒着,一步步走得缓慢。

  罗逾也是认识的。他不敢露脸太多,在人群后的缝隙里往外看。且估量着形势——这种戒备的法子,城中刺杀基本不可能。

  “云母车里是广陵公主!”

  看着一辆装饰精致的云母车驶过,众人激动地说着——里头尊贵的公主虽然看不到,看看外头尊贵的车子也好啊!

  罗逾觉得胸膛被击中了一样,耳边“嗡”地一响,突然头脑发热,伸手拨开两边两个拼命往前挤的男人,自己偏身挤到了窗户边,伸着脖子往下方看。

  只能看得见云母车。他连车身上的雕花和垂帷上的流苏都看得一清二楚,镶嵌在车壁上的云母片和垂挂在流苏里的云母片,在这晴朗的春日阳光里熠熠生辉。可惜,烟绿色的纱帘挡着车门,也挡着车窗。里头坐的人又在暗处,连个轮廓都看不清。

  但是那一定是她呀!

  罗逾已经觉得欢欣,凝视着车窗,妄图看到里面的影子动弹一下,让他能够感知到她的存在。又希望驾车的马能够走得慢一些,让这短短的一段路程,能让他看更多的时间。

  被他挤开的两个人不乐意了,用力想挤回去。但是,没练过的和练过的肯定是不一样的。罗逾虽然看起来瘦高瘦高的,但是下盘稳,力气也不小,根本无法撼动。那两个人不由厉声批评他:“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刚刚明明是我们在前面的好吧?年轻人要讲讲规矩的好吧?!……”

  罗逾懒得理他们,只顾贪看下头的云母车。

  吵吵声有些大了,在街边上巡查的一名虎贲侍卫佐领抬头怒目这间酒肆,用手里的长矛对窗口吵吵的几个人指了指。那两个人的吵嚷瞬间咽回了肚子里,看看罗逾一副油盐不进的呆滞模样,没好气地低声骂:“看!看你妈的大头鬼!以为看两眼就能当驸马了么?!……”

  上面的声音传下来,确实听得见。

  杨盼本来在车里一直发呆,连金萱儿和可儿给她递蜜饯果子,她都没有兴趣。直到听见嚷嚷声,才皱眉从帘子向外望。

  帘子是纱帘,外头看里头、明处看暗处,是看不清楚的;但是里头看外头、暗处看明处,那就是一清二楚了。

  酒肆的三楼,雕花的窗棂边,一群长得浊气的普通男人中,有一个一见难忘的影子,熟悉得她两辈子都牢牢记得。

  杨盼犹恐自己看错了,回头眨了好几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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