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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鞭痕也只留下淡淡的痕迹。罗逾虽然记挂母亲,但再不敢为小事忤逆父亲,只能答应下来。
无人时,皇帝笑着问他:“两名宫女,滋味如何?”
罗逾目光躲闪:“我伤口一直痛,不……不能……”
叱罗杜文笑道:“不能?还是不行?”说罢自己都觉得好笑,抬手在儿子肩膀一拍:“可不能有这毛病!”
转脸吩咐宦官:“朕原有泡的几瓶虎鞭酒,最是稀罕东西。不过朕还用不上,赐给五皇子吧。”
罗逾给他闹了个大红脸。
皇帝的恩典又不能不接受,他只好尴尬地从宦官手里捧过酒囊,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谢了皇恩。
罗逾几乎是飞奔回到靖南宫,进了门,先把酒囊往清荷手里一塞,接着问:“我阿娘呢?”
清荷努了努嘴,指向梢间,那里织布机“咔咔”地响着。阿蛮好奇伸头来看酒囊,问:“这是什么呀?”
罗逾耳朵发热,不耐烦地说:“父汗赐了点酒。酒囊你没见过么?怎么什么都要问?”
清荷对阿蛮使了个眼色,阿蛮知趣地闭嘴不说话了。
罗逾说:“酒收起来。”然后直奔母亲的织机那里。
“阿娘,”他蹲在妇人身边,笑眯眯说,“看您今日气色挺好。”
妇人冷冷地说:“少了一根手指头,到底动作不大灵活了。织这样的暗花绫,动作比以前慢呢!”脚里“噼咔”一踩,一根梭线从经线间飞了过去。
罗逾很少跟她撒娇,这日笑着说:“慢就慢呗。阿娘何必这么难为自己?现在阿爷还算体谅我,和其他的皇子一样,每月吃穿用度都有分例,阿蛮和清荷虽然调皮,到底比那缺了舌头的懒坯子要能干得多。阿娘终于可以享享儿子的福了,还这么辛苦劳作做什么呢?”
妇人盯着他看了一眼,罗逾的笑容顿时凝住了。妇人瞥瞥左右无人,笑道:“哦,你阿爷稍微给你点恩典,你就当他是好人了?将来你娶了媳妇,开牙建府,大概就是我们母子生死两隔的时候吧?我现在啊,在给自己做件靠谱点的寿衣穿,没有金缕玉衣,总不能一身麻褐就进了棺材!”
罗逾色变,握着母亲的手说:“阿娘何出此言?”
妇人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就没有指望你这个好儿子!”
“阿娘!”罗逾重新放低声音,恳切地说,“阿娘叫我妥协,我就妥协了,阿娘叫我娶西凉公主,我也答应了。日后娶回媳妇,也定然不会忘记了阿娘。阿娘这半辈子为我受的苦,我都懂。”
“可你父亲——”妇人死死地盯着他,指爪又掐到罗逾的手背里。
“也越不过阿娘去!”罗逾毫不犹豫地对她承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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