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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的刀刃。
她拈起刀,好像从来没用过,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又征询地望一望罗逾,罗逾不说话,也不过去帮忙——他若是拿刀,怕人家会误会。
杨盼咳嗽了一声,撇嘴说:“少不得我亲自来切肉了。”
过了一会儿,外头遥遥地也咳嗽了一声。
罗逾的眼睫霎了一下,神情突然极为肃穆,好像猎人在行猎的时候突然看见了重要的猎物。
☆、第八十六章
牢房里只有一张矮案, 放着几本书, 杨盼为了切肉,把书挪到不碍手的地方, 顺势还瞟了一眼。
她大概在家是娇滴滴不做事的,拿把刀姿势就别扭,切起来更别扭切了, 半天切了一堆碎羊肉渣子。
罗逾边吃边看着她, 看她切得汗都出来了,终于忍不住叹口气说:“要不我来切吧。”
杨盼委屈兮兮地把解手刀递给他,自己坐在提盒对面的地上, 一堆干松的稻草之中。。
罗逾一上手切肉,就知道这刀有问题,仔细掉过刀刃一看,这刀开刃的时候好像就稍微磨了两下, 基本还是钝的,怪不得,别说杨盼, 就是他也没本事切。
杨盼探过头来,体贴地说:“那就捧着啃吧。”
罗逾点点头, 放下刀,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是否洁净, 然后才捧着羊肉开始吃起来。
杨盼跪坐在他的矮桌对面,彼此只隔着窄窄的两尺。牢狱里的案桌,用破烂腐朽的木材做的, 动一动就“吱嘎吱嘎”摇。
罗逾吃得正认真的时候,杨盼伸手摇了摇桌子,然后在“吱嘎吱嘎”的声音里突然低声说:“你知道你的剑的去向吗?”
罗逾放下手中的一大块羊肉,冷冷地看了杨盼一眼:“你不是早知道了吗?那天萧关的市集上,五个鲜卑人是早被你们收服的吧?只可惜我那天糊涂油蒙了心,都没有再试探一下。”
他最孤独恐惧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每一步路数都重新复盘过了,算来算去,只有这里是个失误——利用他对杨盼的爱,套到了他的实话。而他,一直谨小慎微,一点破绽都不露,唯有看见杨盼有危险的时候,就慌了神——是谓“关心则乱”吧。
杨盼看到她做的丑丑的剑套还掖在他的腰间,叹了口气才说:“我事前确实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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