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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盼自然也同意,还把那只白玉小猪拴在他的蹀躞带上,那晚上深情款款,缠绵悱恻到半夜。
后来,一切就那样发展下去了,脱缰的野马一样,再也追不回来。
她把头埋得更低,带着少女不讲理时的娇嗔:“还说你不是害我?你要羊肉,我就给你送,送了四天,还都送最肥最美的肋条肉,烤得那么香,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结果呢?好了吧,建德公死了,多少是一场风波。我阿父已经说了,有责任的人都要惩罚。送粥的小黄门被你害了,挨了狠狠一顿板子。值侍在这里的侍卫据说都是二十军棍,发到白下城当苦差。我呢?估计板子也就要上身了。”
她的眼睛里迸出泪花来,又脆又亮的声音连珠炮似的:“都怪你!都怪你!”
罗逾松下劲来,又微笑起来,他踏上两步,好像要来安慰她,抚平她蹙起的眉头、抹去她眼角的泪花儿。“好了好了,都怪我,确实都怪我。好心办坏事,最该打的是我。”
他终究没有敢上前太多,大约还记得杨盼前面咄咄逼人的那些问题,只能远远地道:“我确实是怪癖多的人,也不指望别人理解。今日害了那么多人挨打受罚,我日后一一去磕头赔罪吧。”
杨盼离开西苑,一路上就在琢磨,到了太初宫,她嚷嚷着:“我不去恩福宫,带我去陛下那里——陛下在玉烛殿,我就去玉烛殿;陛下在显阳殿,我就去显阳殿。我可是有要紧事,谁磨蹭,谁担责!”
不出意外,陛下在显阳殿。
寝殿的宫女宦官全部被赶走了,因为他们老大粗的皇帝陛下,正关着门,撅着屁股趴在床榻边,仔细听他亲亲的老婆的肚子。
“哎呀,都说了,才一个月,哪里有什么动静!”沈皇后满脸笑着,不耐烦地说。
“有动静!”皇帝拍拍她的腿,“嘘”了一下,“我肯定听见了!鱼吐泡泡一样的,‘咕嘟咕嘟’响呢!”
沈皇后剜了他一眼:“那是我肠子在叫!”
皇帝不依不饶把胳膊紧了紧,然后把脑袋往上一点点探,最后落入最绵软丰盈的一处,才舒适地叹口气:“哎,你的心跳声最好听,一下一下特有节韵。我这阵子烦心事多,今日总算找着忘忧乡了。”
说罢,那双手也慢慢地跟着探过去了。
沈皇后“吃吃”地笑,正欲说什么,外面嚷嚷起来:“我要见我阿父!我要见我阿父!我有特别特别要紧的事情!”
皇帝很败兴,起身拍拍膝头的灰,嘟囔着:“又是阿盼那个小炮子,犯了错我还没揍她呢,还敢在我面前嚷嚷?!”
皇后似笑不笑:“你见她就心软、腿软、耳朵软,还揍她?她没骑你脖子上、蹬你的脸就够好了!”
皇帝说:“嗬,我要真动上手了,你可别心疼!”
“心疼啥呀!”皇后嗤之以鼻。
皇帝拍好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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