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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知景:“对啊,路是我选的,我没有办法放下一切,只跟你在一起,那就不是我了。”
“那你以前怎么可以?”
“我只是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压抑着自己,告诉自己,人生在世,爱情也是很重要的。”
萧烈歌缓缓地从薛知景的怀里起身,看向薛知景的脸。
她有很好的夜视视力,能看见薛知景如往常一样温和地看着她。
“你一直在压抑着你自己吗?”萧烈歌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颤动。
薛知景笑了笑,伸出手,轻柔地抚了抚萧烈歌的脸颊,“你知道,人活一世,总是在给自己的生命寻一个意义,我这人吧,不折腾折腾,就浑身不舒坦。就像现在,我总想要做点什么,我看不得朋友受难,看不得百姓受苦,更看不得贫穷、战争与饥饿。我不能为了只是轻松地和你在一起,就把一切都放下。”
“你是在怪我吗?”萧烈歌有些急促地问道,“怪我当年将你困在我的身边,什么都没有给你,什么也不让你参与。可你知道的,那时我也没有足够的权力将什么都给你,我也,我也怕你离开我。”
话说到最后,萧烈歌的声音开始逐渐走低,她似乎也觉得有些难堪,自己当年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自私地想要将薛知景给困在自己的身边呢。
他们辽国每年都会要求东部的部落为他们捕猎一种无法家养繁殖的猛禽,名为海东青,那本是在天地之间翱翔的最勇猛的鹰,一朝被人类所捕获,被人困住,只能做那捕猎的工具。
薛知景是否就曾在她身边做过那“海东青”呢?
薛知景依旧笑意盈盈,“我都知道。”
“你知道?”萧烈歌突然感觉到有些局促。
“我的宝贝儿虽然是国家的摄政公主,实际上的一国之君,外人都觉得你狠辣、狡猾、目空一切,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你的内心很单纯,你的想法很简单,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会不清楚你想要我在身边的念头。我只是不愿意跟你谈这个话题而已,因为那样的生活很闲适,我不想破坏掉。”
萧烈歌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薛知景想着,或许真是自己的心理年龄要大许多,整个人生的阅历在那儿,让她根本就不会从简单的你对我错的角度去看待她和萧烈歌的关系,她爱萧烈歌眼底的一抹澄澈,也保护着。
“总觉得你心里对我还是有恨,所以就想多跟你解释一下。我当时离开你,确实是心有不甘,毕竟闲适有时候也代表着无聊,以及对自我的无能感。大成遭遇内乱,就成了我改变的契机,我便离开了。”
萧烈歌不是小孩子了,她还是可以感受薛知景的感受的,特别是当薛知景跟她拆解得这么详细之后。
她靠进了薛知景,胳膊揽住了她的脖子,让两人的身体更加贴近,蹭了蹭她的下巴说道,“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只需要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爱你。”
晚上回了大营,薛知景并没有去萧烈歌的帐篷。
也是在这个晚上,她们都各自收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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