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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奖励吗?
中午的气温上来了,萧烈歌也换了件单衣,见着薛知景带着一身动物的味道走进帐篷,她故作嫌弃地说道,“臭死了,去洗澡换身衣服再过来。”
薛知景:“……”
女奴们给抬了洗澡的大木盆进了里面的卧室,又给麻利地倒上了热水,还送来了干净的单衣,还是丝绸面料的。
女奴们还要帮薛知景洗澡,薛知景招呼她们出去,说她自己就好。
等她们出去,整个帐篷就剩下了她和萧烈歌两人。
不过薛知景是在屏风内的卧室处,而萧烈歌却是坐在客厅里面看书。
解衣服的时候,薛知景隔着不透明的屏风看向萧烈歌的方向,有一瞬间的迟疑,不过她此时寄人篱下,名义上是对方的奴隶,摸不透萧烈歌在想些什么,还是不要多说的好。
反正自己是坦坦荡荡的,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的。
想通这个关节,薛知景便放松了下来,解开了衣服,进了水盆里。
隔着屏风,安静的空间里,清晰地传来了薛知景解开衣服进入水中的声音,甚至还隐隐的有着薛知景轻微喘息的声响。
萧烈歌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慌乱,脸颊的肌肤再次热了起来。
她都不知道这两天,脸颊发热过多少次了,每次都不由自主地会被薛知景撩动起那些从未被别人撩动起的情绪。
这两年的摄政生涯,她已经学会了在别人面前戴上面具,将自己打造成一个冷酷的执政者模样,十八岁的年纪坐镇主位,生生地有了一种八十岁的镇定。
那些少年的情思和幼稚的思绪被她深深地藏在了心底,它们不应该属于一个王朝的执政,它们应该被抛弃。
只是,当薛知景再次出现,当她们两人独处在一起,那个幼稚的孩子又回来了。
萧烈歌变得特别容易被激怒,像是一个炸毛的猫一样,会因为薛知景的一点一滴小的举动而出现强烈的情绪波动。
她自己甚至都无法控制。
说好的要将她当作奴隶一样欺负的,要让她吃一下自己这两年吃的苦头的,为什么?
为什么心底还有一个声音在说,想要将自己有的东西,都给她?
急匆匆地将手里的书再次放到了眼前,这两年她已经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随时随地都可以拿着一本中原的史书,从中汲取着她现在亟需的执政经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看着这些平日里熟悉的文字,却好像不那么熟悉了起来,一个个方块字像是会跳动一样,在她的眼前组成了一套全新的模样。
甚至像是一个人的脸。
萧烈歌气呼呼地将书砸到了桌上,起身,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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