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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灯开着,里面却不见人,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看来徐言时在洗澡。
她坐在床上,有些困乏的捏了捏眉心。
过来本是想询问徐言时的问题,可易谨没一会儿便感到了困意,淅沥沥的水声带有极高的催眠作用。
靠在床头闭目休息,却不曾想,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徐言时洗过澡,情绪不怎么高涨的从浴室走出来,他擦着头发,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床上,正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拿着毛巾的手一滞,他立刻走过去。
脚步放缓了不少,徐言时轻手轻脚的来到易谨面前。
她眼下的青黑不减,面上疲惫的倦色尽显。
徐言时的心中泛起轻痛。
她忙得很,能抽出时间见他本来就是极为奢侈的事情。
而他还因为她要出国,和她闹了这么久,徐言时咬着唇,心想如果她出国,是不是会比现在还要忙。
在奉城忙完后,他还能陪着她,可易谨出国后,无论去哪都会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那该有多孤单。
清隽的面上浮现起后悔之色,他不应该正想着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忘记了易谨出国的目的,更难饶恕的是,他忘了易谨一个人在国外的不易。
她想学习更多的知识,只会对她以后的工作更加有利,这对她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徐言时在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无理取闹的过分。
“洗完澡了?”含着困意的声音响起,把徐言时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洗完了。”徐言时柔声回答,“是不是很困?”
易谨睁开无比干涩的眼睛,“还好。”
“你先睡吧,我把头发吹干。”
他的头发比一般男人的头发都要长,要是让它自然干恐怕得很久。
“我帮你。”
“不用。”
徐言时坚定的把她推在床上,“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便拿着桌上的吹风机往外走去。
易谨的眼睛有些干,吐了一口浊气,最后还是先躺在床上休息。
睡梦之中,徐言时摸索着上床,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许久没睡囫囵觉的易谨意识不太清晰,就这么睡了过去,全然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
奉城的街巷之中,瘦弱的男人拿着新到手的资料,有些开心的跳动着自己的身体。
这会儿时间有些晚,瘦弱男人所在的街巷里灯光明明灭灭的,光源小到可怜。
他也不在意,想着明天把资料给小姐送过去,她应该能够推出来是谁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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