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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被她寄予厚望的学生，找到了老板造假的证据。他们给秦莉雪打了电话，高高兴兴的说这回赢定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学以致用，感觉自己捍卫了法律，他们从未如此骄傲。

秦莉雪接到好消息，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传来刺耳的撞击声。

听到撞击声后，秦莉雪下意识的想要报警求助。只是在她报警之前，她收到一个电话，里面传来老板温和的声音。

那四个孩子真年轻，最大的好像才23岁？我记得其中有一个考研上岸，本来是要成研究生的。听说他们家庭条件都一般，那个研究生父母是农民，我记得他在美院还有一个女朋友，小姑娘长得很漂亮。我见过了，她和我眼缘，之前她男朋友和我也有过交际，他们都是挺好的孩子。

她想进修，我准备资助她。男人顿了顿，轻笑一声：你觉得怎么样，秦秘书。

温柔的声音透过电话，听上去有些失真。老板说话总是温文尔雅，让人很难升起不快。

可秦莉雪只觉得后背发凉，电话那边是恶魔的低语。明明相隔千里，她却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全程偷偷录音，但无论她怎么语言引导或是怒骂，老板都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破绽。听起来仿佛他真的是在关心那四个学生，反倒衬得她像个疯子。

她连着接到几个电话被反复威胁。

恋人盖医生的照片，和那几个学生的家庭住址以及相关信息，全部被打包过来发到她手机上。

秦莉雪想拿着证据报警，直到她看到最后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个女人的背影，是她的背影。

秦莉雪僵硬的转过身，看到身后的卧室门打开一条缝。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外面，在她回头的瞬间，闪光灯再次亮起。

她听到电话里老板柔和的声音，秦秘书，你接电话不耽误看照片吧。

秦莉雪余光看到她手机收到一条图片信息，屏幕上倒映着她苍白的面孔。

外面的男人抬手推开门，秦莉雪却连哭喊声都发不出来。她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陌生人，那人从怀里摸出一把枪，拉过她的手按在枪口上。

见过么。老板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辈子，应该都见不到这东西，对你来说应该很稀奇。

那一刻她脑袋嗡的一声，突然明白她所有的反抗，在老板看来幼稚的如同儿戏。

最终她没能报得了警，报警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次日她看到新闻播放消息，昨晚22点38分，一辆卡车侧翻撞向停在路口的出租车。司机重伤昏迷，四名乘客当场死亡，死者系当地法学院大四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