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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栖迟抄起抱枕扔过去,欢尔机敏闪开。刚欲扔回被宋丛挡住,“几岁了你俩。”
“专业问题不大,最近训练状态也比之前好。但我这文化课……费劲。”
认准一所学校就像看上一个人,滤镜越来越厚,到后来就觉得哪哪都顺眼,至于其他,再怎么好也都是替代品。
宋丛沉思一刻,“语文英语必须花时间记,不用找规律,先背下来再说。生物刚开始,现在能跟住问题不大,其他科……你看看从哪门开始补吧。”
言下之意,你想好,我随时。
“数学吧,数学总分多。”
“行。”
欢尔将抱枕砸过去,“景栖迟,我可把私教都借给你了,这份恩情你记着。”
“是我借你,没心没肺。”景栖迟揉肩膀,“打硝酸甘油了,回回这么大劲。”
“信不信我给你打氰化钠。”
“那我喝点双氧水。”
欢尔和宋丛愣着对视一眼,乐了,“你可以啊,化学方程式都记得。”
“我还不能自救?”景栖迟对他们的诧异深表不屑,“再说了,谁家还没个大夫。”
“我的理想”是从小就开始写的作文题,它像一条下滑曲线,越来越少被提及,到最后大家既不会写又不会说。大人远不如孩童勇敢,他们要面子、怕丢人、太知荣辱,所以将越来越多的事放在心里,越活越孤独。在这条曲线中段,在勇敢和孤独之间的某点,理想会穿一层外衣被传达给要好的朋友。那是不惧未来却又刚刚懂得脚踏实地的年纪,是有点自傲却又禁得住嘲笑的年纪,是极力向成熟靠拢却又不停暴露幼稚的年纪。
对,是矛盾的年纪,是过了就开始怀念的最好的年纪。
22,说谎1
这天晚自习结束回家时景栖迟的自行车忽然掉了链子,两个男生轮番上阵弄得满手是油也未修好,一通折腾过去半小时,祁琪妈妈打电话催促,大家便一致决定将车留在学校明天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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