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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越走在前头,率先掀开了帐帘。
帐篷内躺满了伤员,身上或许并没有其他伤员身上那些明显的刀口,但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他们脸上的表情。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出奇的一致。
都是一种陷入了害怕与惊恐之间,残留着让人觉得不详的恐惧。
时越开口,“他们自从去了哨子岭之后,回来便是这样了。”
“哨子岭?”
“往北前行的一处山岭,平日很少有人经过,只是这支队伍是前行观察地形,所以去了此地。”
苏棠好奇:“那将军可知,此地有何异常之处?”
“据说此地曾筑‘京观’。”
“京观?”
“你可知坑杀?”
苏棠点头,在战场上两军交战时,总会有一方战胜,另一方则失败。
战败方有的是被全歼,有的被迫投降,但投降之后就有两种命运,一种是被敌方收编成部队,令一种是被屠杀。
所谓“杀降不祥”,也就是在大部分人的眼里,屠杀俘虏是不吉祥的事情。
不过仍旧有少数情况之下,统帅会选择屠杀降卒。
远的不说,就说时越手下的宓华容之所以名声鹊起就是因为他曾在一场与匈奴人的对战中,直接坑杀了对方八万人,从此少年将军一夜成名,被世人称为“人屠将军”。
宓华容坑杀战俘,这件事说起来至今都有反对之声。
这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在有违人和。
苏棠对此不予评价,她现在只好奇,为什么时越会突然提到这个事。
时越上前两步,边道:“所谓‘京观’就是把这些人处死后,尸身用厚土掩盖,但头颅却割下来,以“品”字形堆成高六尺的圆锥状,旁人可以从远处看到这些头颅。”
苏棠在听着,后背一凉。
这样的杀人的方式,不仅仅是在单方面的屠杀,同时也是一种让人身后不得安宁的死法。
这种杀人的方式,还有另一个称呼,就叫做“京观”。
当时的人们常用这种方式用来吓唬敌人,也就是把敌方的俘虏全部斩头,然后堆起来放在战场上,让敌人看到后感到胆寒。
当时的‘京观’肯定规模不小,死的人已经不可考证,但是就这么一个藏尸之地,如今却被人绕了宁静,尤其是这群人身上带着诱人的血腥味。
苏棠几乎可以预见当时的场景,同时看到这些人如今脸上好像失了魂魄的表情,心中大概对这件事情的起因缘由有了猜测。
时越看苏棠脸上表情细微的变化,就知道这一直让他们悬而未决的怪事,大概找到了解决之法。
这就是拜对了山头找对了人,才能让问题迎刃而解。
时越问道,“这事,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苏棠点点头,“当初‘京观’之后,此地冤魂滞留人间,长年累月之下已经成为了一处藏尸纳凶之险地,若换任何一人进出都会在其间迷失方向,一旦进入估计便是再也找不到出路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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