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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胡说!”姜笛对沈伊伊怒目而视,脸却红得快要滴血。她终归是女儿家,脸皮薄,被人这样调侃,脸上一下就挂不住了。
“哼。”沈伊伊悻悻住了口,手上力气故意加重了些,只疼得姜笛一把将胳膊抽了回去。
“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去见皇上了,万一你们旧情复燃,我怎么办啊。”沈伊伊气鼓鼓地低声嘟囔,很是不安。
“说些什么胡话!”姜笛瞪向沈伊伊,“那是我的仇人,这辈子,就算堵上我的命,我也要让他血债血偿!”
“我说错话了,我,我嘴笨,你不要生气了。”捅了马蜂窝的沈伊伊后悔不迭,她老是忘记姜笛的背景设定,说出伤她心的话来。
姜笛的眼圈浅浅红了一圈,万幸自己忍住了眼泪。“是我错了,你肯将我带离皇宫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慈了。我不该奢求你对我的父兄与母亲还有愧疚之心,对我的痛恨与怨念感同身受。”
“我……”沈伊伊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也罢,就这样也好,让姜笛以为自己是良心发现一时好玩才答应带她出去,总好过两颗心相偎依后再不得不分离。
“如果不出意外,瑾妃今夜就会有所动作。”沈伊伊话锋一转,将自己今天的动态汇报给了姜笛。
姜笛咽了口口水,调整了呼吸,待到确保自己声音不再颤抖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今天,我去找了瑾妃……”
*
“听说了吗?皇后送给皇上的马靴里藏了根针。”沈伊伊晃着茶杯里的茶水,看几瓣破碎的茶叶在水中漂浮。
“皇后被罚了三个月的禁足,在祠堂抄颂佛经。”姜笛最清楚不过了,皇后为这事发了好几顿脾气了,姜笛首当其冲成了她的出气筒。幸好针是小太监整理的时候发现的,没有伤及到皇上身体,否则,皇后可不是被禁足就能了事的。
“鞋子里怎么会藏了针呢?按理说制衣房的人不会这样不仔细。”姜笛轻叹一声。制衣房的鞋子出了事,她们自然逃不了干系,凡是摸过这双鞋的人,全部都被杖毙处置,可就算这样,也没找出往里放针的人。
沈伊伊嗤笑一声:“当然是瑾妃做的好事。”她把皇后为皇上在制衣房做鞋的事情向瑾妃提了一嘴,原以为瑾妃只会想办法把皇后比过去,没想到瑾妃狠毒至此竟直接让人在里面藏了根针。
姜笛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惊声问道:“事情既然是瑾妃做的,又怎么可能逼供不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所有人都有父母亲人。”沈伊伊没有点破,只说了这句话。
但这句话已经够了,姜笛了然道:“也是,只要瑾妃买通制衣房的奴婢,以她父母家人的性命威逼,又许以家族荣华为利诱,未尝找不到愿做这替死鬼的人。只可惜了,这许多陪葬的人,只叫破烂草席一卷,丢到乱葬岗去,父母平白失了子女,也无处去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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