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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南心中混乱的情绪才得以消散,乖乖去回答医生的问题。
等到护士替她打点滴时,又是一次惊心动魄。
医生在一边对自己的水平产生了严重怀疑,犹豫地摸了摸秃顶,开始翻看时安南的病例。
先天性心脏病,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按理说躺两天不出意外就能出院,但是看病人的情况……
医生犹疑道:“你有其他遗传疾病吗?”
时安南在白花花的房间里害怕得全身出冷汗,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就连父母和哥哥都不在……
时安南按住心口,想起幼年时期的手帕交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道:“或许是相思病,大夫你晓得给如何治疗吗?”
医生翻动病例的手停止,护士缓缓打出一个问号,随后给她安排了脑部检查。
时安南:“……”
纪云在学校如鱼得水,身边的同学都是一顶一的学霸,老师的教学经验丰厚,和原来的高中全然是两个世界。
时安南柔柔弱弱靠在病床上,眼前闪过很多小奴才的一瞥一笑,思念道:“许是我做的太过分了,才让那丫头生气。”
时安南闷闷不乐道:“不着调的死丫头早就该卖给人牙子,好生毒打一顿才行,亏得遇到我这仁慈的主人,要不然皮给扒下来都是轻的。”
她幽怨地瞧着窗外,双唇抿起,眼珠子是不是去看墙上的挂钟,祈盼小奴才的放学时间赶紧到。
护士出门前没有把门给关上,住院部的病房门基本上都是打开的,病人之间互相串门聊天打发时间。
时安南病房隔壁是个老婆婆,她自个儿操控轮椅停在时安南门口,往里面张望,身后年轻女人不放心跟着。
老婆婆大腿上放着还未绣好的牡丹花,她小声抱怨道:“年纪大眼睛不好,看不清咯。”
年轻女人并不会绣花,只好无声微笑回应。
时安南恹恹瞧上去,想起来在深闺中娘亲的教导,好奇道:“老妪在绣什么?”
老婆婆把花样送上去给她看,打好了样子只绣了一小部分,时安南抚摸针脚怀念道:“苏绣我倒是熟练,你且放这。”
老婆婆没反应过来,絮絮叨叨道:“老姐妹乔迁之喜,下个月要。”语气透露着“你行不行”
时安南熟练整理针线,用指甲尖把丝线劈开,低头道:“好,明天给你。”
年轻女人在病床前看了一会,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二人看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还是被医生叫去做检查,不然能一直在边上欣赏。
何清榆看手中的双面绣,对系统赞叹道:“我的脑子学会了,手也学会了!”
系统:“我把技能包给你关了,看你脑子学会没。”
纪云从学校步行去医院,中途买了一束粉百合,她脱下校服塞入包中,走着走着忽然奔跑起来——
回想起昨日小姐的父母来找她询问情况,给了她们一笔钱作为医药费,两位亲人的忧心询问不管是多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容,她没有和小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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