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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虽易了容,但对于这个帐篷区的人来说,到底还是陌生的。一时间有不少人朝他们二人看过来,甚至还有人问:你们找谁?
夜温言就说:我们不找谁,就是家里父亲想要到这边来做工,我们不放心,就先过来看看。大婶,跟您打听一下,如果我们想过来住,这边的帐子是怎么租用的?
那大婶听她这样说,就哦了一声,然后道:这事儿你得去问军爷,咱们只管跟着男人过来住,哪懂得这些。去问军爷吧!说完,又低下头开始洗衣裳。
夜温言觉得她应该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跟她说话。且不只这位大婶不想跟她说话,其余人也回帐的回帐,走远的走远,就好像她兄妹二人是瘟神一般,一下子全都走开了。
夜温言颇为不解,正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时,只见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快步走到他们跟前,往围裙上抹了抹湿着的手,然后拉了夜温言一把:姑娘,走,到我那去,我同你们说怎么租帐子。这在矿上做工啊,可不容易,好在给的钱多,也不白挨累。
见妇人如此说,夜温言二人也没犹豫,点点头就跟了她走。
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就不屑地道:听她讲?她能讲出什么来?讲怎么到矿里睡觉?还是讲矿上的男人哪个更好?说完又瞪了那妇人一眼,奉劝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两个人,哼,根本就不是咱们这儿的。
夜温言明白了,原来是口音的问题。她虽然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贴近西边百姓的口音,但刻意学的,跟土生土长在这里的,到底还是不一样。
她有些无奈,但拉着她的那个妇人却安慰她说:没关系,咱们这矿山出名,有不少人都特地奔着这边来。唉,为了赚钱,都不容易。我的帐子就在前面,你们跟我来吧!
她说完,松开了夜温言的手,独自走在前头。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一处帐子前,妇人掀开帘子请他们进去,还给他们倒了茶。
帐子不大,里头只放了一张单人床,窗口的帘子是掀开的,空气流通很好。
妇人把这帐子收拾得很整齐,桌上还摆了个花瓶,里头插着附近山里的野花。
她见夜温言看她的花,就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富裕人家,用不起那些名贵的花枝,这些都是在外头随手采的,就看个新鲜。姑娘饿了吗?我这有饼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吃。
夜温言摇摇头,谢过了她,我吃过饭来的,刚刚在集市上还吃了块糕,这会儿不饿。多谢婶子不顾及我们是外乡人,愿意同我们说话。
那妇人摆摆手,我无所谓那些个,是哪里人又如何呢,都是苦命的人罢了。谁家日子过得好,能到这矿上来卖命,既然想到这里来了,那肯定就是实在没有了出路。不过姑娘,你们可得想好了,这矿上进去容易,但想要再出来,可就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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