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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虽然雨下得小,但山路依然难走,夜温言和师离渊二人术法有所恢复,比前几日雨最大的时候要好上许多。他们却还是没使用术法,就一步一步走上山,走得两脚泥泞。
夜振威的墓不算最气派的,毕竟有前辈们压着,即使他为国立功最多,修坟时也没敢往大了修。夜景归的坟就在他旁边,墓碑上刻着孝子飞玉敬立的字样。
这是夜温言以夜四小姐的身份第一次来到夜家祖坟,站在坟前,比起站在家中祠堂的灵位前,感受还是不一样的。再伴着绵绵的小雨,倒也生出了几许惆怅来。
族长夜逢说:当初入葬时,京中两位少爷都在,但如今想想,那二少爷可能也是给你祖父添堵了,要不然也不能在立碑时碑突然就断了。你现在看到的这座碑是后来又重新定的,去定的人留错了字,只留了你大哥的名字,把那位二少爷和二老爷都给忘了。
为此我还训斥了他一顿,想重新再打一座碑,可做墓碑的人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打碑这种事也就两次,不能再来第三回 了,否则无论对死去还是活着的人都不好。
我们一听这个话就作了罢,没有再动改碑的念头。唉,也得亏没改。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用带来的干净的布巾去擦拭墓碑,夜温言见了便也要了一块布巾上去一起擦。直到把夜老将军的墓碑擦干净了,夜逢就说:给你父亲的也擦擦吧!
夜温言往夜景归那墓碑上瞅了一眼,虽然这些日子一直下雨,但还是能看出来那块墓碑要比夜老将军的干净一些,像是有人擦过。她这样想着,也问了一句:前些日子有人来?
夜逢一愣,随即摇头,没人来,要到七月十五才是大忌。倒是你父亲生忌那天,族里人上来一回,摆了供品和香案,磕了头。
夜温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也没给夜景归擦墓,只回身取香要敬夜老将军。
可惜这会儿雨下得又大了些,香才点着就被雨浇灭了。计蓉撑了伞到她身边来,想让她借着伞先把香点上,但夜温言却摇摇头说:不点了,现在点着了,插到香炉里也会再灭,总不能一直叫人站在这里打伞。话说到这,突然往蒋秀那看了一眼,然后一下就笑了,我忘了,还真有人能站在这打伞,那便燃香吧!
她重新取了三柱香燃上,对着夜老将军的墓碑拜了三下,然后将香插到香炉里,再冲着蒋秀那边招手:亲爱的祖母,您过来。
蒋秀一哆嗦,夜温言又叫她祖母,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刚刚她隐约听说打伞什么的,难不成是要把她当丫鬟使,让她给夜温言撑伞?
她非常不乐意,嘴里嘟囔着:不管我同你祖父如何,我都是你的亲祖母,你让长辈替你撑伞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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