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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活该!权千罗激动起来,夜温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我恨你父亲是因为他破我秋胡杀我夫君,却不知这些年我揪着他不放,是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杀我夫君不是为国,他只是为泄私愤!他这么多年不常回京也不是为国,是因为他只有活在边关才更快活,只有远离京中熟悉他的人,他才能活得跟平时不一样!
夜温言沉默了,不知何时,珠子已经被江逢交到她手上,就在权千罗一句一句说着话时,屋子里的人就已经悄悄退出去了。只剩坠儿还陪在她身边,却也是一脸的惊讶。
夜温言深吸了一口气,虽说这一切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在说一个别人家的故事,但来到夜家这么久,这一家的人和事早就已经深入人心,她想摆脱也摆脱不掉了。
说吧!他如何道貌岸然?她声音平静,只带了点点哀伤。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至今还在城外庙里的穆千秋。
权青罗又笑了起来,也不知是在笑夜温言,还是在笑她自己。
她对夜温言说:我这一生,是悲是喜,包括最后的结局,其实都与秋胡国君没有关系,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我不曾爱过他,他也不曾爱过我,我与他的结合,不过就是一场冷冰冰的整治联姻,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联姻的丈夫,要搭上我的一生为他报仇?
人人都以为我是在为秋胡国君报仇,其实不是的,我是在为我自己报仇,为我那死去的孩子报仇。夜温言,你不知道,那孩子不是秋胡国君的种,他是你的亲弟弟,他是我为你父亲怀的孩子!权千罗的声音愈发的凄厉,坠儿已经把叙明堂的门都关起来了。
那一年,秋胡大旱,西边一连五个月都没下一滴雨。我们不得已,只能向北齐求助,希望开放边关,为秋胡国民提供资源。可是你父亲不同意,执意要用一城来换取北齐的物资。
秋胡国君亲自与他谈判,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谈的,总之谈来谈去,却是把我送到你父亲身边,让我陪他一个月。
夜温言,你说这件事是不是荒唐又可笑?更可笑的是,我还爱上了他。
或许因为我们都是北齐人吧!他还是国之重将,也生长在临安。所以我们有更多的话题可谈,有许多共同的回忆用来分享,他甚至还跟我说,若有一日秋胡反了,他必率师攻占京都,杀了秋胡国君,将我完好无损地带回临安。只是临安家中已有正妻,为他生儿育女,孝敬爹娘。他不能对不起妻子,就只能委屈我做个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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