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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笑,你与她萍水相逢,何必听她的?
夜温言摇头,并不是萍水相逢,这世上有一些人有一些事,纵是师离渊我都没办法同他说得清楚,就只有封昭莲最懂我。你不明白那种感受,当你远离家乡故土,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身边所有人都是陌生的,谁都不知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她与你有共同的朋友,她说出来的名字全是你日日思念的人,你说这样的人你要不要和她建立友好的关系?她拜托你的事情,你要不要尽力做到?
权青画听得直皱眉,远离家乡故土,这样的经历他也有,可是他不愿意谈故土,不愿意听到有关临安城的任何事情。甚至他后来悄悄做生意,都刻意避开了临安。
对于他来说临安城、北齐皇宫,那是心里挥散不去的阴影,终将伴随一生。
师兄,我饿了。她放下手走回马车,上车时回头看了他一眼,正看到他也往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终是他叹气一声,跟着她一起上了马车。
外城有一处酒楼,上次权青画带走了夜楚怜,就选中了那里。夜温言也没问那酒楼跟权青画有什么关系,反正来都来了,先吃一顿再说。虽然在家刚吃过,可毕竟气氛不好,她也没吃饱,趁机敲这位四殿下一笔,就当抵了她用自家马车带他一程的脚钱,也不算太亏。
眼看着夜温言点了一桌子菜,看得权青画竟以为她真的是来吃饭的,他甚至还不确定地问了句:你真饿了?
夜温言点头,真饿了。上午师离渊亲自去我家提亲去了,结果闹了点不愉快,他是被气走的,所以家中气氛就不太好,我吃饭也没吃饱,正好出来改善下口味。还有,这顿你请,我出门没带银子。
坠儿在边上插了句嘴:小姐,奴婢带了。
闭嘴!她翻了个白眼,刚说你长大了你就打我脸,这有现成的能请客的,为什么要花我们自己的银子?四殿下那么有钱,我吃他一顿饭怎么了?
坠儿不敢再说话,夜温言笑眯眯地抬头看他:师兄我说得对不对?
权青画点点头,颇有些无奈。他就坐着看她吃,看了一会儿,觉得小姑娘也能吃个半饱了,这才开口问道:你说帝尊大人与你家里闹得不愉快,是什么意思?
夜温言一边挑鱼刺一边搭他的话:我有个二姐,从小被老夫人养大的,养歪了,整天跟我们作对。上午她又闹了一通,我母亲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就也没责备她,只叫人把她带回屋里看着,再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然后师离渊就急眼了。
她又夹了一筷子鱼,然后往边上推了推,还剩半条我都没动呢,坠儿你端到隔壁雅间儿去吃吧!想吃什么自己再叫,账都算到四殿下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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