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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夜景盛却开口了:听六殿下这意思,是在帮着夜温言?为何?
权青隐一下就笑了,为何?笑容凝固在唇角,目光中透出浓浓的危险。穆氏的话还在他脑子里回响着,一字一句,都在重重地敲着他的神经。
他仿佛又回到腊月初二那天,他在自己家里做着最后的准备,都说好了当天晚上洞房之前就会把权青禄替换掉。不管是谁拜的堂,真正与夜温言做夫妻的人只能是他。
他那天很高兴,少时相中的姑娘就快要成为他的妻子了,那么多年隐藏身份的日子,也将在那一天彻底终结。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可以沐浴阳光,可以看到他的母亲,当面叫一声母后。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生活将会变一番模样。
可是谁能想到,夜家换了新娘。谁又能想到,夜温言一刀扎心。
他知道那是爱极了一个人,也恨极了一个人的表现。她对他绝望了,对这个世界都绝望了,她不想活下去,想一死了之。
造成这一切的有两拨人,一拨是夜家人,一拨是宫里的、他所谓的母亲。
权青隐唇角凝固的笑容又绽了开,虽然是笑,却看得夜景盛萧书白二人毛骨悚然。
本王的未婚妻,本王从少年时期就相中的姑娘,你说本王为何帮着?他这话说得凄凉凉的,自己听着都绝望。是你们换了我的新娘,害我的新娘一刀扎心,现在又到我面前来说你们的女儿有多疼?她多疼都活该!本王也不妨告诉你们,今儿收了一百万两黄金的账,那夜红妆本王还得带回去。放心,人死不了,本王气都没出完之前,怎么舍得让她死?她就得活着挨打,真打到不行时本王会派太医去救。对了,回头还得找把匕首,扎心的疼夜红妆她必须得尝尝。尝一回还不行,得天天扎,扎到本王心里的恨消除为止。
萧书白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夜景盛高举双手大声道:钱是萧书白欠下的,六殿下尽管去找萧家要债,这事儿跟夜家没关系!还有夜红妆,要带走就带走,想怎么打怎么打,她本来就是肃王府的人,她就不该回来!请六殿下息怒,一定息怒!
他都不敢跟权青隐去辩为何又说喜欢夜温言的话,甚至都不想提当初换亲的事也是六殿下你自己同意的,甚至六殿下你跟红妆的孩子也是你自己让红妆怀上的。
他现在就想赶紧把这尊瘟神给送走,只要人能走,他可管不了萧书白和夜红妆是死是活。
这大喜的日子闹成这样叫什么事?他都觉得在雪乔和无双面前没脸,赶紧结束吧!
夜景盛心里默默祈祷六殿下能听他的话,可惜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哪里肯听他的话。
非但权青隐不听他的话,夜温言还在边上帮腔呢二叔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二婶欠下一百万两黄金,也是为了红妆堂姐,那红妆堂姐可是你跟二婶一起生的女儿,怎么出了事就让二婶一个人担着了?这事儿怎么找也找不到萧家头上吧?再说,萧家老夫人的院子都卖给我了,你还让她上哪儿弄到钱去?卖宁国侯府啊?那人家宁国侯也不能干啊!又不是亲娘和亲姐姐,谁能替她们背这个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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