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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这会儿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她告诉锦绣:因为他们从母亲的屋里搜出了当年那个妾的嫁妆,我那庶弟当场就翻了脸,但顾及到家里还有外人,就什么也没说。顾春和赶紧打发了夜温言她们,却在我要跟着夜温言上马车时,一把将我从马车里给拽了出来。
她说到这里狠狠地打了个哆嗦,锦绣,你说那顾春和是哪来的力气?她们顾家三代都是读书人,这样的人家不是应该知书达理、手无缚鸡之力吗?可她提着我从府门口一路提到前堂,然后就把我扔到地上,让下人取来一根烧火棍子,抡起来就打。
怎么能打您呢?锦绣想不通这个事了,抢那妾室嫁妆的是老夫人,为什么打您?
因为她不敢打母亲,所以就打我,打给母亲看!萧书白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你别以为她不敢打母亲是因为怕被人说儿媳妇打婆母,是不孝,该被休。她之所以不打,是因为母亲年纪大了,她怕手底下没个轻重把母亲给打死。顾春和她简直就是个魔鬼,她跟夜温言一样,都是魔鬼!世上怎么会有她们这样的人,锦绣你说,今后这日子该怎么过?
锦绣也不知道该怎么过,就像萧书白说的,夜家有个夜温言就够一呛了,萧家还有个顾春和,两头都给堵得死死的,这还能怎么过?
萧书白就觉得人生处处是绝望,原本好好的日子,怎么突然一下就成了这样了?
她抱着锦绣痛哭,心里却在想,自己竟已经落魄到哭都只能抱着个丫鬟?
这头正哭着,院子里却传来呼呼啦啦的脚步声,一直走到门口,至少得有三四个人。
萧书白听到动静,哭声止住,皱着眉问锦绣:是谁来了?
锦绣赶紧起来去看,跑出去之前还不忘扶着自家主子坐到椅子里。
萧书白握着袖子抹眼泪,却擦不去双眼红肿,也擦不去一头一脸的伤。
门口传来锦绣的声音: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萧书白偏头去看,是熙春。比比电子书
如今的熙春可不是从前那个被她关在柴房里的婢女了,人家现在是夜景盛身边的红人,即使新夫人就要入府,夜景盛也没少了她那头的宠爱。
萧书白恨死了熙春,可同时也在熙春这里看到了希望。她知道,夜景盛不敢休了她的,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秘密,夜景盛他为了守这个秘密能给熙春妾室的身份,就也得为了这个秘密保住她当家主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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