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页(2 / 2)
在这股强大内力的冲击下,权青画后退五步方才止住,夜温言则被她二哥一把接到了自己身边。他低头问她:有没有事?
夜温言摇头,无事。再看向权青画,四殿下,再战!
闭嘴!夜飞舟气得没法,打不过还要打,那不是英勇,那是傻子!
他一把夺过夜温言手里的宝剑,看向权青画,在下不知四殿下要报的是什么仇,究竟是私人恩怨,还是为了那三封被我偷走的密信。若真是为了那三封密信,那这一场打斗也该冲着我来,真不必向一个女孩子出手。我家言儿才十五岁,她就是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习武,也是打不过你的。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这事儿说到哪去都不好听。何况没有护住那三封信是你自己没本事,这世上有藏就有盗,你既藏了,就该做好被盗的准备。至于那些看信的高手,技不如人而已,有什么可说的?
夜飞舟这话说得已经很不客气了,但他还在说,且越说声音越大:言儿救我,因为我是她哥。言儿不帮你,因为论起远近~亲疏你不如我。三岁孩子都明白这个道理,四殿不懂吗?这件事情说到底你就是个失败者,你可找我寻仇,也可找三殿下寻仇,可你却放着正主不寻,偏偏拿我两个妹妹出气。上次带走楚怜,这次又来为难言儿,难不成四殿下就只有跟女子较劲的本事?你真想打就与我打,施尽一身绝学打个小姑娘,你还真好意思?
这话已经说得很刻薄了,夜飞舟一向不这样与人说话,他甚至都不怎么愿意跟人说话。
但今夜他确实生气,也就向他说的那样,一个大男人,有仇不正经报,没完没了地跟个小姑娘计较,算什么本事?夜温言充其量就是个医者,没听说报仇不找仇人,反而去为难给人看病的大夫的。世人若都这般,谁还敢当大夫?
那三封信究竟怎么来的,这事儿也还有待商榷吧?夜飞舟冷眼对着权青画说,四殿下也不必做出一副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我能在你那么多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把信取走,就也能在你面前把言儿带回家。若说别的我不行,但打架这个事,我夜飞舟从来没怕过谁。
的确没什么好怕的,夜飞舟早就看出,这位四殿下虽说武功在夜温言之上,但是与他之间还是差了一截儿的!大不了就是打得辛苦一些,最终依然压得住对方。
可权青画就是不与他说话,即使他如此一番指责,权青画依然不肯多看他一眼。
就只一心盯着夜温言,半晌,手中折扇收回,负于身后。
罢了,打过一场,算你还了我,今后我也不会再恨你,更不会指责你。他说完这些话,整个人一下子又落寞起来。那种情绪迅速地感染了这一整条街道,就连被夜风吹起的冒了新芽的树枝都像在哀唱。明明初春,却似入秋般萧瑟。
回家。夜飞舟拉起夜温言,也不再理会权青画,大步往前走。
夜温言被她二哥拉着往前走,在经过权青画时,就觉得心里压抑得不行。
她知道这不是她自己压抑,而是权青画压抑,且这种情绪影响了她,或者说影响了所有靠近他的人。能让人们跟着他的这种情绪也变得闷闷不乐,且有一点小事就想要发火。
她隐隐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就像抑郁症患者,平时看起来还好好的,但实际上即使是在笑,他们的心里依然悲痛欲绝。同时,焦虑也会一直伴随他们,生活中指不定什么事情就会对他们产生刺激,而这种刺激带来的后果要么是极度厌世想要自杀,要么就是极度狂躁情绪崩溃。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