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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温言觉得师离渊不大度,你要是在意这个,那你一早就该来,何必等到这时候来?再说,我就是让三殿下搭把手上个山,至于你特地跑来发顿脾气?你是天下之尊,你能不能有点儿肚量?你这性格要是让外人知道,那不得让人笑话啊!
她说着又看向连时等人,脸一板,你们啥意思?大半夜的集体空降,旅游啊?
连时低下头,一声不敢出。
云臣也低下头,任凭夜温言教训。
笑话,凶起来连帝尊都敢训的女人,谁惹得起?
偏偏权青城天真无邪,来了句:旅游就是郊游的意思吗?那可能就是吧!是帝尊大人提议要带我们来爬山的,没想到姐姐你也在,你说这巧是不巧?
吴否哭的心都有了,一个劲儿地拽权青城的袖子,权青城就问他:你总扯着朕干什么?朕看到姐姐在这儿高兴,想跟姐姐多说说话,你别拦着朕。
吴否实在没办法了,只得开口道:皇上您快别说了,再说下去四小姐一定会觉得以您这个脑子,可能也不太适合当皇帝。咱们适可而止,不要打扰四小姐跟帝尊大人说话。
权青城这才退了回来,但还是小声问吴否:朕的脑子怎么了?
吴否欲哭无泪。
师离渊也欲哭无泪,冲动劲儿一过去,他就开始后悔刚才那样严厉地跟小姑娘说话了。
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儿飘了?怎么能跟他们家阿言用这种语气说话呢?他这四百多年都没怎么生过气,怎么突然一下就气着了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还有权家人在场,这个脸可真是丢大发了。要不要挽尊?怎么挽?似乎只有杀人灭口了。
眼瞅着帝尊大人想着想着全身就冒红光,权青允额上就渐了汗,大滴大滴地往雪地上落。
但他还是往前跪了半步,将夜飞舟拉到自己身后去,然后半低着头跪师离渊,一副认命的样子,一句话都不说。
夜飞舟愣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竟也抢着往前跪,却被权青允死死按住。
夜温言看着这一幕就觉得挺满意的,主动劝师离渊:不至于灭口,他们保证不把你小心眼儿的事给说出去。行了,大人有大量,你都四百多岁了,怎么还跟重重重孙辈的人计较?
师离渊身上的红光渐渐隐去,脸上却还是不太高兴,但也不太能看得出来。他把夜温言的手拉了起来,运了术法就要往上行,结果被夜温言一把又给拽了回来。
你干什么?今晚上说好了是来爬山的,不是飞山,你这么整不是坏我兴致吗?坏我兴致我可是要生气的!说生气就生气,小姑娘脸一板,当时就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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