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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吩咐暗卫守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这才将夜飞舟按到椅子里坐下。
权青允双手搁在夜飞舟的肩上,弯腰看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长叹,你这是何苦呢?心里不痛快就同我说,不愿我做什么也同我说。你知我最见不得的就是你这副明明委屈却又咬死不说的模样,你这样让我拿你怎么办?恩?飞舟,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夜飞舟低下头,不想同他对视,也不想答他的话。但就这么坐着实在尴尬,便觉得自己应该干点什么。那能干什么呢?对,揉揉手腕吧,被拽了一路,他感觉这手腕要么红了,要么就得青了,反正挺疼的。
他将左手按到右腕上,一下一下地轻轻转动。权青允见了就又叹气,伸手把他的腕子又给接了过来,还挽了他的袖子,这才看到腕上果然发红。
他知是自己刚刚拽得狠了,心里好一阵难受,匆匆去翻药膏,好在他有在书房院子里练武的习惯,一些常用的药膏还是有的。
半透明的药膏涂在腕上,夜飞舟觉得冰冰凉凉的,到是缓解了疼痛。
权青允用掌心一下一下给他轻轻揉着,直到药膏完全化开,这才又将他袖子放了下来。但手还是在腕上握着,动作很轻,一脸无奈。
我拽疼了你你也不说,我气着了你你也不说。飞舟,你但凡能跟我要求些什么,我都是高兴的。
夜飞舟终于又开了口:从小到大,我跟你要的已经不少了。就像这一身武功,还有多年习武用掉的银子。我不能什么都跟你要,我自己能做的也得自己去做,毕竟得为将来考虑。
你在为将来考虑什么?你的将来我也会为你打算好,你不用自己考虑。
夜飞舟失笑,三殿下早晚要迎娶正妃,到时候这仁王府就不是你一个人说得算了。
权青允又开始压火气,夜飞舟总是能轻轻松松就把他气到不行。
迎娶正妃,他若想迎娶正妃那早多少年就迎娶了,何必要等到如今二十七岁?
他这点心思人人看得明白,却偏偏有人假装糊涂。又或者也不是假装糊涂,只是前方无路可走,无可奈何。
罢了。他长出一口气,我不同你争辩,但已经护了你十几年,就没有半途扔下的道理。你怎么想是你的事,若真无路可走就原地停下,只要不回头就行。左不过一甲子寿元,活一天少一天,你自己多长点本事也好,等我寿元尽了,剩下的日子你也能自己活。
他不再多放,只跪下身来要掀他的袍子。夜飞舟一惊,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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