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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她醒来之后就有了一些变化,比如说特别喜欢穿红色的衣裳,比如说她不怕冷,即使属九寒冬她也可以穿着很单薄的衣衫在外头行走。
小时候不知道藏着话,就总会在母妃劝她多穿衣时同母妃说:这点寒冷才哪到哪啊!照千周比起来可差得太多了。千周那么冷的地方我都能熬过来,归月的冬天就与夏季无疑。
她母妃就问:千周是什么地方?你什么时候去过的千周?
那时大概也就四五岁吧,她被母妃问住,也说不出什么时候去过的千周,更不知千周是何处。于是便实话实说:是我在梦里梦到过的。
母妃就笑,说她小小孩子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她的确是有点儿分不清的,因为梦境太真实了,她这些年就好像是梦里过一生,现实中又过一生。她能记得梦里也陪过她破冰钓鱼的漂亮姑娘叫阿珩,但多数时候她是管阿珩叫雅雅,还能记得阿珩管那位白衣折扇始终看不见真容的男子叫七哥。
更能记得千周滴水成冰,记得她爱吃一种十分珍贵的鱼,以及她终年终年被泡在一只大药缸里,痛苦至极,雌雄同体。
这些事情困扰她许多许多年,直到逐渐长大,便开始暗中调查,总期待在现实中能寻到梦境一二,可惜找来找去,却是什么都没找着。
但今晚是个例外,刚刚那女子的出现让她找到了一点在梦境中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个契机,只要她抓住了这个契机,兴许这么多年的困扰就能有个解释了。
夜温言气呼呼地回了炎华宫,鞋一脱,往被子里一钻,蒙了头就要睡觉。
师离渊被她给吓了一跳,赶紧从榻上坐了起来,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再掀掀被角,瞅着小姑娘气鼓鼓的模样,就更不解,谁惹你生气了?先别睡,同我说说。
说什么说?没什么好说的!她随口扔出这么一句,说完之后却又立即坐了起来,对了,有个事儿我跟你说一下。就是明日宫宴上,不管那归月国起什么妖娥子,都不准同意他们把郡主给嫁过来,知道吗?
师离渊想了想,这种凡间国事,本尊一向是不管的。两国和亲乃再正常不过的外交行为,就像交换质子,这都是多少代以前立下的规矩。不过阿言你要是想管,本尊自然是得听你的话,到时如果权青城那小子自己拒绝不了,那本尊便传个音过去,把这事儿拒了就是了。归月国还不敢不给本尊面子,也不敢不听本尊的话。但是阿言,你总得给本尊说说,何以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就对那归月郡主有如此大的抵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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