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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离渊一愣,怎么又躺下了?不起了?
她答得理所当然:我都不用回家了还起什么起?睡觉!
眼瞅着她将被子也蒙在头上,师离渊实在无奈,只得俯身问她,刚刚还说礼尚往来。
哦对!她终于想起正事,一下就要坐起来。结果起得太猛,他躲不及,两人额头砰地一下撞到一起,疼得她惨叫连连。
师离渊顾不上自己额头也被撞得生疼,赶紧去扒她的头发,给我看看有没有撞伤,阿言你别只顾着叫,哪里疼快告诉我。
她捂着脑袋欲哭无泪,疼死我了,师离渊你头怎么那么硬啊!
他无奈,你头也挺硬的。好了先别讨论这个,你快告诉我有没有伤着?
当然有伤着,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都红了?我就感觉手一摸就火辣辣的,一定又红又肿。呜呜,疼死我了。
他可真是心疼坏了,赶紧把嘴巴凑过去轻轻地吹,就像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也撞伤了头,娘亲就是这样给他吹的。
阿言乖,吹吹就不疼了。回头我去煮个鸡蛋在你额上滚一滚,很快就能好起来。
她咦了一声,这些生活小常识你都是跟谁学的?
他也不瞒,大大方方告诉她:跟我的娘亲学的。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恩,大概三岁多点吧,那时候还没开始修灵,就像个普通的小孩一般整日玩耍。偶尔嗑嗑碰碰,娘亲就会给我吹吹,要是肿了就煮个鸡蛋,剥开皮来滚一滚就会好一些了。
她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很想念你的娘亲?
他点点头,是很想念,但是经了太久岁月,这种想念已经慢慢淡了去,不会像最初她离世时那样悲伤了。只是那些与她一起生活的日子会一直记着,想忘也不能忘。
她恩了一声,我也想念,深入骨髓的那种想。所以我在努力忘记,那样才能好过一些。你知道我为何对将军府的大夫人那样好吗?不只是因为我占了她女儿的身体,也因为我将对亲生母亲的思念转嫁到了她的身上,就算是一种心理寄托吧,总归比一切成空要好得多。
他将人揽入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抚着她的背,人类打从出生那一日起,走上的就是一条死路。不管生前多辉煌,都逃不过最将化为一捧黄土。即使是我,也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所以要想得开,她们不过是比我们早走一些年月,终有一日还是会相见的。
终有一日还会相见吗?她苦笑,上哪里见呢?就算有阴曹地府,可是她没去啊!等她这一世走完,兴许早故的人已经投胎转世,那便是永生永世不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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