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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后,夜温言回了自己屋里,熙春低眉顺眼地进屋来侍候。
坠儿绘声绘色地给香冬讲今天福禄院儿发生的事,一直说到那崔嬷嬷去侍候夜红妆时,香冬叹了气:这是摆明了在等三小姐的肚子呢!是儿子还好,如果是女儿,怕是肃王府和太后娘娘都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熙春呀了一声,那三小姐可怎么办?未婚生子这可是大事,孩子父亲要是不认,岂不是要她自己养?
香冬摇了摇头,自己也不能养。肃王府和太后都不认的孩子,夜家怎么可能会认。老夫人一定会觉得这个孩子很丢脸,连同三小姐都很丢脸,到时候等待着她们母女的,还指不定是多悲惨的命运。她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不过这也算是咎由自取,孽都是自己作下的,又能怪得着谁呢!
熙春听得皱眉,指不定是个儿子呢,那三小姐就能母凭子贵了。
坠儿插了一句:再母凭子贵又能怎么样?她男人始终是个坏了身子的太监啊!
如今,六殿下成了太监这个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家里两位小姐同时出嫁的事更不是什么秘密,一品将军府的下人们偶尔都会议论一番。
熙春听了坠儿这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闷哼一声道:那人家也是王爷!
坠儿撇嘴,这样的王爷有什么用。
见熙春还要说话,香冬赶紧推了她一把,行了,小姐要休息,咱们出去吧!让坠儿留下来侍候。说完又嘱咐坠儿,记得把屋里烧暖合些,小姐怕冷。
熙春现在是怕死了夜温言,香冬一提醒,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紧住了口,低着头跟着香冬一起出去。
就只剩下坠儿在屋时,小丫头忍不住道:小姐以前为何挑了熙春姐做近侍?她心眼不好,奴婢只来这么两天就瞅出来了,小姐以前怎的看不明白?
夜温言也不知道原主以前为何就看不明白,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可能以前我瞎。
坠儿这丫头过于实称,她家小姐说自己瞎,她还真就跟着点了点头,还补了句:确实。
听得夜温言好一阵苦笑。
去帮我摘些花吧!她对坠儿说,府里不是有梅园么,去多折些带花的梅枝回来。这屋里太过素静,总要有些花衬着才能显出生气来。
坠儿想了想,小声说:奴婢偷偷去摘一些,但也不能太多。小姐要是喜欢花,咱们就偷偷的找个小瓶子,在屋里不显眼的地方摆一摆得了。毕竟还在大丧中呢,百日内最好都不要碰花的。
她拍拍额头,我给忘了。罢了,那就不要折花枝,只管摘一大捧花朵回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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