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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伦的苦役犯暴动日前已被完全镇压。”
苦役犯?暴动?
罗兰惊讶于自己所看到的,她很难将安德烈亚与苦役犯联系在一起……那个卡德鲁斯却有点儿像。
她料想不会只有这样简单的一行字报道,赶紧将这个日期前前后后的报刊全部找了一遍,终于拼凑出了“土伦暴动”的大概事实——
土伦的苦役犯组织了暴动,他们没有逃跑,而是要求合理的人身权利。
他们抱怨司法不公,很多人在接受苦役之前根本没有经过审判。
甚至这些苦役犯里充斥了大量的“替身”,穷困潦倒的年轻人为了养活年迈的父母甘愿把自己锁在军港的划桨船上,服役到死。
“暴动”刚一开始轰轰烈烈,后来难免落入寡不敌众的境地。
于是罗兰看到了最初那条消息。
“土伦的苦役犯暴动日前已被完全镇压。”
下面还有一条小字的附注:“暴动首脑贝内德托、卡德鲁斯等人目前尚且通缉在逃。”
第67章 基督山位面23
“贝内德托、卡德鲁斯?”
罗兰反复念着这两个名字,眼前却浮现安德烈亚那张漂亮的面孔。
她突然想起唐格拉尔夫人说过的话——
“他是由基督山伯爵介绍给巴黎社交界的。伯爵对他的家庭知根知底。”
如果“安德烈亚”=“贝内德托”,“贝内德托”=“在逃被通缉苦役犯”,那么,伯爵在整件事中的角色又是什么?
这会是伯爵自“公债事件”之后,再次落下的复仇之手吗?
罗兰:太复杂,不想了,找个机会,见到伯爵,当面问一问就是。
机会很快就来了。
唐格拉尔夫人在勃朗峰街的唐格拉尔公馆举办了一次小小的冷餐会,只邀请了数目有限的几位熟人,目的正是为了把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子爵介绍给她在巴黎的朋友们。
基督山伯爵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虽然客人的数量有限,安德烈亚依旧是人们眼中一枚冉冉升起的新星。
他出众的外表、良好的仪态,和讨人喜欢的态度,以及传说中的几百万家产,立即让来宾们爱上了他。
政客和报社记者与他畅谈政治、银行家找他商量投机生意、富有艺术气质的女人们拉着他鉴赏挂在客厅里的几幅名家画作……罗兰手中拿着一只玻璃杯,远远地站着,观察着安德烈亚。
基督山伯爵走近罗兰身旁,和她一起并肩站着,饶有兴致地开口:“欧仁妮小姐,您似乎对整个巴黎社交界的新宠儿并不那么感冒?”
罗兰望着伯爵空空的双手,笑着问他:“那么您呢,您也一样远离那位光彩照人的宠儿,是不是特地来嘲笑我这个主人家的女儿,竟然没有照顾好您这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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