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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顺利”离开欧阳府的朱七七是如何得意于自己的机灵聪慧,只说酒桌上的诸人。
有了冷二打头,其他宾客也纷纷向欧阳喜告辞。
姬冰雁带着白飞飞离开了,临行前,白飞飞对裴湘流露出了浅浅的不舍。
裴湘和王怜花也坐上了返程的马车。
放下车帘,裴湘不客气地推开装醉头晕非得靠过来的王怜花,好奇问道:
“你之前离席片刻,就是吩咐属下去打听那个贾剥皮的情况去了?”
王怜花知道自己刚刚和属下的对话瞒不过裴湘的耳朵,但却固执地认为自己装醉的本领肯定技高一筹。
只要脸皮厚,谁也猜不透他是真晕还是假晕。
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醉酒之后自有一段旖旎风流。他似乎完全忘了坐姿挺拔为何物,慵懒地斜倚在铺着白狐狸皮的软座上,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绯衣似火,眉目英俊迫人,微微开阖的唇瞧上去既柔软又多情。
当然了,声音也十分的低沉悦耳。
“嗯,我觉得那个白飞飞不简单,就吩咐人去探探贾剥皮……你也听到了,贾剥皮忽然连夜离开了洛阳,只给他的夫人留下了一封内容含糊的告别信,说是有一桩回报丰厚的大买卖,归期不定。”
“这不是很平常吗?既然有丰厚的利润,自然要披星戴月地赶过去,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呵,大概只有少数几个常和贾剥皮打交道的洛阳本地商人才清楚,那贾剥皮是实打实的惧内,就是死了亲爹亲妈,他也要哄好妻子再去当孝子贤孙的。”
裴湘见王怜花躺得舒服,也忍不住歪了歪身子,不知不觉中便和王怜花靠得近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贾剥皮连夜离开这件事,看似符合他贪财狡猾的本性,但是唯有知根知底的少数人才真的清楚,贾剥皮从来不会这样敷衍妻子随意留下一封信就离开洛阳?”
“正是如此,”王怜花轻笑一声,叹道,“这背后之人也算是谨慎,没有直接要了贾剥皮的命,而是制造了一个他离家远行的假象。这样的话……如果有人去查,大概都会忽略某些真相吧。”
“真相呀……你认为有人要报复贾剥皮,又要防着有心人通过贾剥皮的下场怀疑什么?”
“湘湘,如果白飞飞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软弱无助,又被贾剥皮肆意欺辱过,她利用完贾剥皮之后,哪里会让他有个好下场?所以我猜呀,此时的贾剥皮说不定真的被剥皮了。”
裴湘见王怜花几乎是直接判定了白飞飞有问题,心里委实有些惊讶。
说实话,白飞飞的温柔娇弱和惹人怜惜真不是完全假装出来的,那可以说是她与生俱来的气质,或者说是融入血肉的假面。如果裴湘不知原著剧情的话,此时纵然有几分怀疑,也不会像王怜花这般肯定。
“王怜花,即便那位贾大相公的离开不太合理,但也不一定和白飞飞有关呀?你怎么一下子就把阴谋之事联系到她的身上了?”
王怜花试探着勾了勾裴湘的手指,被甩开后才慢吞吞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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