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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又在给欧阳庄主写信吗?你们夫妻感情如胶似漆,真是羡煞旁人。”裴沁走进房间,幽幽轻叹。
“只是商谈一些家中琐事而已。白驼山离这里太远了,通信不便,所以每次有信件送达都会很显眼,惹得大家频频瞩目。姐夫家离得近,有事的时候派个属下就能传达,自然无需飞鸽传书。”裴湘淡笑道。
裴沁唇角微微下拉,眼底划过一丝后悔:
“当初送二妹远嫁后,母亲总是长吁短叹的,说二妹受苦了。我那时也认为,若不是我身子不争气,应当是我离家远嫁的,确实是二妹替我受苦了。
“唉,没想到我们大家当时都想岔了,日子好坏和嫁得远近又有多少关系呢?欧阳庄主温文尔雅、一表人才,他才是真正的良人君子,不像你姐夫,从来不是个贴心人。”
“姐姐和姐夫闹别扭了?”
裴湘挑眉问道:“说起来,我还未见过姐夫呢。听父亲说,姐夫之前练功出了岔子,险些危及性命,如今正在闭关调养,轻易移动不得,所以才没有亲自过来拜祭吊唁母亲。姐姐莫不是因为这件事怪罪姐夫?”
裴沁垂眸掩住心中难堪,敷衍地笑了笑:
“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和公孙昊置气。二妹,我感慨良多,也是因为这几年看清了一些事情,总觉得人心易变,物是人非。”
“人心易变?姐夫做对不起姐姐的事了?”裴湘微微提高了声音,“若是果真如此,姐姐可不能替那公孙昊隐瞒。你尽管告诉妹妹,然后咱们姐妹二人一起去找父亲禀明此中内情,请他老人家为姐姐做主。”
眼见着裴湘马上就要起身往外走了,裴沁连忙拦下她,讪笑道:
“二妹误会了,你姐夫哪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们只是脾气不和,总是发生口角,这日子越过就越没有滋味……”
裴湘状似理解地点了点头,但却没有顺着裴沁的话继续深问,反而问起了公孙昊的伤情,还问得很仔细。
之后,她又问起了绝情谷中的情花,从种植到花期到毒性强弱,再到绝情丹的炼制方法。她的问题很多,问得裴沁倍感憋闷不耐。
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准备向裴湘大吐苦水的裴沁就坐不住了,不得不笑容僵硬地起身告别,再没有发牢骚的想法了。
等到裴沁走后,护卫白十笑眯眯地走进屋内:
“我还以为,一会儿得假装有要事来回禀大夫人,才能打断公孙夫人的谈话兴致呢。没想到还是大夫人厉害,只一盏茶的功夫就让人主动离开了。”
裴湘揉了揉额头,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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