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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运送包裹的人说,他们也没有发现这个包裹上面写有文字。所以,这几行字真的是在抵达你府中之后,才显现出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德维尔伯爵摇了摇头:“不是因为到了我府里才显现出来的,准确来说,是到了时间,覆盖在这行字上的某些涂料就自然散掉了,才让下面这行早就写好的字显露出来的。”
“咦?竟然是这样吗?”
“我让人检查了这张包装纸,贝伦格教授说,这张纸上还残留着一些涂料,他们拿去检测了,得过一段时间才有结果。”
如果裴湘在这里,肯定会告诉这些老绅士,这种“会消散的涂料”其实是她做易容伪装时的一种基础材料,效果有些接近于现代社会的遮瑕霜膏。当然,遮盖的效果要更加自然持久一些。
“贝伦格能检查出来吗?我上次让他帮忙,他就搞得一团糟。”莫里勋爵轻声抱怨。
“哦,我听说过那件事,老伙计,要我说,那可真不该责怪贝伦格教授……”
“西塞尔男爵阁下,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吗?”
“你现在已经是公认的老固执了,除了我们几个,谁还受得了你?”
“你……哼!”
莫里勋爵忽然止住了声音。
门厅处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适时地打断了即将爆发的一日一吵。
随着脚步声临近,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来人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同德维尔伯爵如出一辙的黑发黑眸,俊美的五官也仿若年轻版的德维尔伯爵,一打眼,就知道这两人有着极其亲厚的血缘关系。
但是再细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个走进来的年轻人同德维尔伯爵有很大的不同。
他一身气势冷峻沉肃,黑色眼眸深邃淡漠,与温文尔雅的德维尔伯爵相比,这人一看就很不好相处。
更别提他的额头右上方还有一道显眼的疤痕,贯穿额心到右太阳穴,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只要见过这条疤痕之人,都能想象出当初的危险。
奥德里奇·德维尔一身笔挺军装,夜色一般清凉幽深的目光划过客厅内的诸位绅士,之后便一板一眼地行了一个问候礼。
他的举动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但又感受不到丝毫的热情和友善,当然,也没有敌意和厌恶。
他只是鲜少有明显的感情波动,在战场,他是冷静自持的指挥官,在和平的国度,他亦是不拘言笑的年轻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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