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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符咒,总觉得有点眼熟……
倏然,简禾一个激灵,醍醐灌顶。
她记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它了!
上辈子,她在二十七八岁的夜阑雨的手书上见过它——这是一种催化傀儡的凶恶残暴之性、杀绝除主人以外的活物的催命恶符!
现在,画在这些傀儡额头上的符咒,看着不太成熟,像是刚被琢磨出来的,但笔锋的走向,却几乎完全一致。
夜阑雨嫌普通的傀儡还不够凶恶,才会去设计出这些激进的方法,去刨掘它们的凶残之性。
不是没别的人效仿,实情是,根本没人能压制住如此多同时爆发凶性的傀儡,还遭到了反噬,最终落得了东施效颦、死无全尸的下场,惟独它的创造者夜阑雨一直用得得心应手、如鱼得水。慢慢地,这道符咒也就被世人归类为了不引人向善的“恶符”之一了。
若非在夜阑雨身边待过一段时间,简禾铁定认不出这么偏门的东西。
没想到,这个玩意儿,原来是夜阑雨在少年时期捣鼓出来的。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认出了这道恶符,简禾也知道夜阑雨在做什么了。
她听过一种相当残酷的选王方式,便是设立一个全封闭的环境,让所有人尽情厮杀、甚至互相饮血食肉。直到最后还屹立不倒的人,就是这些人中的最强者。
夜阑雨到底是在试验这道恶符,还是想借此机会找出自己身边最得力、最强悍的一条狗,拉到身旁侍立,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简禾已经可以确认,这回她附身的苦主,就是这场撕斗中的赢家,证据就是别人都缺胳膊缺腿,她却是毫发无损,一直躺在那,也没谁来攻击她。换言之,她已经有了非常充分的理由留在夜阑雨身边了。
当然了,不出意外,以夜大大那疑心病重的性格,若没有亲眼看到其余傀儡对她的畏惧,恐怕不会轻易相信她。这才会下手试探。
简禾:“……”
道理她都懂,但这证实的手段,未免也太凶残、太鬼畜了吧?!
所以说,这快进过的几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夜阑雨这朵小娇花是突变了么?!
一双靴子于简禾眼前停定,夜阑雨单膝蹲下,伸出手去,捏住了她的下颌,把她的脸掰正过来,眯起眼睛,饶有趣味道:“被捏断了脖子也没有攻击你……看来真的是你了。”
这只让她胆战心惊却美丽异常的手,此时正温柔地流连于她脖颈的肌肤上。几声让人牙疼的脆响过后,简禾一阵阵发昏的视线重新明晰过来,刚才才被残暴地捏断成了好几节的颈骨,已经被修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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