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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不住咒烙,那岂不就会灰飞烟灭?!简禾头疼道:“……那这具身体应该能撑到进度条结束吧?!”

系统:“根据估算,在你完成所有任务的时候,身体的使用期也会恰好走到终点。”

转眼间,就过了一个多月。窗外的景色,也从肃杀的隆冬走到了春意阑珊、莺飞燕舞的早春。

简禾的容颜受损的事儿并不是秘密。但估计是姬钺白在背后做了什么,简禾在岁邪台四处溜达、晒太阳时,所有的下仆、包括姬砚奚等几个较为亲近的小辈,都是态度如常,从没露出异样,也没听说谁嚼舌根。

在攻略贺熠的时候,他曾提过一两句关于姬钺白的事,但也完全没提过“乔迩”毁容的事。可见,这件事儿确实无人敢传出去。

转眼间,二月春节已至。

蝶泽这种用钱堆起来的第一仙府,就算没有在过节的时候,也是一派浮艳侵天、花哨奢靡,更何况是真正的节日。

再加之,前段日子,梼城被疏散的城民大部分都并入了蝶泽之内,故而,这一次的新年,街上人流更密、热闹气氛更甚。

这期间,岁邪台发生了一桩不大不小的火灾。之所以说是不大不小,是因为它虽然烧毁了两座房屋,其中的一座还是简禾与姬钺白的卧室,她来到岁邪台后,凡是用过的、属于她的东西,都寄存在里面,现在等于被一把火烧没了。

但好在,火灾后没有人员伤亡,查出起火原因后,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权当借机修葺房屋,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大年夜,在姬家与几个关系好的小辈们一起吃了顿热闹的饭后,简禾就拉着姬钺白哒哒地跑了下山。

今晚,岁邪台下有一个除祟的祭祀,花车上有舞者戴着妖魔鬼怪的面具,敲鼓奏乐,舞动全身。而大多数随花车而走的平民也会戴上那种面具。大家都相信这样走过一遭,来年就会更易抵御魍魉的侵袭。

蝶泽的小摊贩都赶着凑这个热闹,入夜后,就在摊上竖起了竹架子,挂了满墙的面具。虽说“除祟”的“祟”,指的就是魍魉,可这些面具却没有照着它们来画。白黑红蓝,或嗔或怒,或笑或泣,怪诞又有趣,就跟唱戏的脸谱差不多。二者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这些面具多了胡须、犄角等元素了。

为了融入其中,简禾也拉着姬钺白在摊子上选了两个面具,兴高采烈地加入了游行的队伍。

歌舞升平的盛世仙府,花车一轮又一轮,气氛高潮迭起,满空落花。还有舞者奏乐时点燃了小烟火,夜空一时光辉烂漫,人们惊呼连连。还在牙牙学语的稚嫩孩童骑在父亲的脖子上,张开双手,想去接住那点转瞬即逝的星火,口水却淌了他爹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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