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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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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最终尸横遍野玉碎满庭,不值得,他心底那个声音不允许。

那么结局只剩下一种,他所能看见,唯一的那一种。

回到奉署殿,他脱下战袍,洗了个澡,将血污尘沙草草洗净。

出来时发觉晏青衫已在大殿候他,穿了件白袍子,立在朱漆金銮之间,似道安静的清风。

萧骋有些凄怆,顿住脚步问他:“你为什么不走?”

“我又为什么要走?”晏青衫淡淡回应,起身上了高阶,在几案之前磨墨。

案上有两只黑釉茶碗,碗口都浮着朵洁白菊花,该当是两碗菊花茶,可又偏偏飘着酒气。

萧骋也跟了上去,看不透他心思,只是一把握住了他那只磨墨的手。

“不磨了。”他道:“这会子还磨什么墨。”

晏青衫抬眼望住他,目光定定,里面有万千种情绪流动。

“那么圣上不打算修书让位吗?”他问,其实却是陈述语调。

不会,萧骋自然是不会,他了解他,深深了解,与爱恨无关。

“不打算。”萧骋不出所料摇了摇头,并不慷慨激昂,只是坚定安祥。

然后他探头看了看案上茶碗,问晏青衫里面盛了什么。

“毒药。”晏青衫回答:“这叫做千年醉,喝下去就像喝醉酒,慢慢的便睡着了,然后一醉千年,没有任何痛苦。”

“为什么预备这个?”萧骋沉声:“为什么预备两碗。”

晏青衫定住身,望向殿门之外影影绰绰的将士背影,缓缓回道:“如果不这样,那么门外这些人都得陪葬,我相信七爷不忍。”

那语声浅淡,却夹杂着深深了解。

“好!”萧骋击掌,立起身豪情顿生。

到这时这刻,再不需要什么临别字句。

了解,并愿意同生共死,已经足够。

他端起一只茶碗,两碗茶里有一碗菊花破损,他下意识里便端起了那只,仰脖一饮而尽,然后拂袖预备将另一只打碎。

茶碗落地之前晏青衫俯身将它截住,动作精准,象是早有预备。

“这样好酒,独饮未免无趣。”他将碗高持,也是仰头一饮而尽。

酒力升了上来,萧骋跌坐龙椅,双颊微微发烫,内心竟有一丝欢喜。

虽说是希望他能活着,活得长久,可他这样立定心意随了自己而去,心里却还是欢喜。

没有谁真的是圣贤,在爱里真的只付出不要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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