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0(2 / 2)

加入书签

晏青衫回迎她目光,竭力掩饰心头愧意。

那端萧骋沉重的步伐踏来,每一步都是一声探询。

“是你吗?”他问:“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

“是我。”晏青衫答,发丝掠过耳际,姿态惯常的绝决。

这答案燃起萧骋怒意,对牢他眼波里首次不再只有宽纵怜惜。

“你几时变的这般歹毒?”他问,几乎是下意识的扬起手来,迎面赏了晏青衫一记响亮的耳光:“不过区区小事,芝麻大的仇怨,就要夺人性命吗?你可知道地上躺的这人是谁?可知他跟随我十数年曾同生共死,在我落难沧州时也不离不弃?”

耳光里裹挟内力,晏青衫吃痛退后,脊背靠上朱门,唇角破损有鲜血溢出,一抹凄洌的胭脂红。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羞辱,尊严尽丧伤口洒盐,圣上若觉得只是区区小事,那青衫无话可说。”

他道,言语间寸步也不肯退让。

齐楣这时跪下身来,身后宫人侍卫也一并下跪。

“此人假造圣旨祸害忠良,罪不可恕,还请圣上秉持公道。”

众口一词这般说,声琅琅直上云天。

萧骋被定了身,心间有百千个念头闪过,却一个也言不明道不出。

“晏青衫暂押凌波殿,日后我自有定夺。”

最终他道,拂袖转身,再不瞧晏青衫一眼。

凌波殿地处皇宫西北角,本来是处冷宫,萧骋即位后一直空置,里面落了满满一层灰,还有曾在此处徘徊先人的叹息。

晏青衫在角落寻了张椅子落座,想伏上桌面打个盹,那桌子受力却即刻分崩离析,在空寂大堂里激起好一阵烟尘。

他怔了怔,为这极尽繁华的宫内却还有这等凄凉。

门外这刻有人进来,托着碗盏,是送饭来了。

“吃吧。”来人冷声,将盅罩打开。

是碗清汤,里面密密麻麻漂着约莫半寸长的碎发。

晏青衫又是一怔,不过片刻犹豫,那人已单手握住他下颚,似把钳子迫他张口,将整碗汤强灌了下去。

灌完后他即刻收拾离去,倒是干净利落的紧。

碎发随汤水进了胃肠,不消片刻晏青衫便感觉到痛楚,腹腔如被针刺,千根万根不灭不休。

他起身,寻住个墙角倚靠,起先还能勉强站立,到后来汗湿重衫,人已不自觉横卧在地,弯成个痛苦难耐的弓形。

痛苦是永不能习惯的,可他习惯了在痛苦里沉默。

不知多久后苦痛稍减,他听见锦瑟在门外哭哑了嗓子,于是勉力来到门侧。

锦瑟见状从侍卫们挡道的缝隙里伸出只手来,牢牢握住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