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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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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那是三年前苦战后赤国被月氏夺去的要寨,群山绵延可守可攻。

这实在是个太大的诱惑,大到他连拒绝的话也显得力不从心。

“胭脂红固然是媚人。”他道:“只是我若把它砍了赠与驸马,那便是个死物了,既是死物,又哪里还有往昔颜色呢?”

程御香唇角勾起一个冷笑,往前进了一步,面不改色发了句话。

“圣上有所不知。”他道:“据说只要寻个极寒处将人血冻凝了,再找个快刀手,莫说剁后手足颜色得以保全,便是血也不会多流几滴的。”

锦瑟清早时本是端了水要去服侍晏青衫洗脸的,她心情轻快,一路哼歌,根本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些什么。

除开有堂会的日子,她每日掌灯时分都会喝碗甜汤,接着就一路痴睡雷打不醒。

晏青衫对她,也可谓是心思用尽。

所以在这勾栏院才有了这么个世事不解的锦瑟。

今日她心情轻快是因为晏青衫身子一日日恢复,还有他们终于有了可以离开这金玉牢笼的机会。

可半道里虹姨却突然杀将了出来,连拖带拽押她回房,还将门锁了任她拍打。

自那日她咬伤萧骋之后勾栏院便多了这规矩,凡晏青衫有客,锦瑟一概不许外出房门半步。

有客?

这念头响起时锦瑟手中铜盆顿时坠地,她开始在狭小房内奔走犹如困兽。

到下午房开时她已然快要疯了,象支急箭般的射将了出去,因担心早先还命悬一线的晏青衫能否熬的过这关。

到东厢时她发现晏青衫蹲在墙角,赤足披发,正拿左手五指抠那墙上血诗。

诗统共二十个字,已多半被他挖去,墙上留着道道深浅血痕。

那是他指上新血,血肉抠破砖墙的印记。

锦瑟见状忙将他手一把握了,细看时指甲劈裂血肉模糊已是惨不忍睹。

“你做什么?”她痛哭失声:“要除下这些字,不可以寻把铲子吗?”

晏青衫将手轻轻抽回,搂住她肩,语声无限温柔:“你想念你家人吗?”

锦瑟当下一愣,将头挤进他胸怀:“干吗?想赶我走吗?我没去处,哪里也不去,我的家人就是你。”

“那好。”晏青衫拥着她:“你便跟我吧。这世事难料,骨血至亲也就未必可靠。”

锦瑟在他怀中觉得温暖无限,“嗯”了声后久久不肯起身。

“下雪了。”许久后晏青衫才发声,调门无悲亦无喜。

窗外果然扬起了雪花,被风卷携纷扬落下。

“咦?”锦瑟奇怪,扑到窗前踮脚打量:“奇怪了,怎么四月还会有雪?”

晏青衫走到门前,右手扬起接住了几瓣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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