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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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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便这般流了去,待到碗内只余下三颗珍珠时,萧骋还从未谋过晏青衫一面。

这夜他跨进院栏,虹姨却已在曲廊尽头相候。

她将身立在去路正中,垂了首只道是圣上来访。

萧骋明白自己该当回避,可回了身举了步却跨不出去。

心头有朵焰火燃烧,不甚浓烈,却在最深处炙烤他的灵魂。

那时他方才有些明白,所有的怜惜挂记激赏不平其实已在他身体里沉积,萌生出了味新的感情。

如世人所言,生死相许无嗔无悔的那味感情。

不过一个字的感情,可他说不出口,因为这感情的沉涩无望。

沉涩的他只想长叹,也只有长叹。

叹息间星辰明灭,他独立中宵,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旁人急促的脚步声。

来的是锦瑟,仍旧穿了件红衫风风火火。

见到萧骋后她拍着胸脯边喘边道:“你果然还在这里,还真是痴呢。虹姨叫我让你先回,估计很快屋里那位贵客就要回转了,说是你们遇见了就只有尴尬,还是莫要遇见的好。”

萧骋低头望她,唇角一个苦涩的笑:“我是不是很懦弱无用?只懂得退避瑟缩,是个只顾自保的小人?”

锦瑟当然是不明白他话里深意,只管一路推他出门。

到门口时她立定身子,红唇贝齿微微一笑,恍然间也有些不俗的风韵。

挥手那刻她道:“后天是青衫哥哥二十一岁生辰,你想些法子让他开心,我有日子没见他笑了。”

后天!

萧骋只觉得这日子凑巧,一路上细想,到半道突然明白。

后天,便是那六十二日的尽头,晏青衫所言饶却自己的日子。

为什么是这日,为什么要选二十一生辰,他又凭什么饶却自己?

这些念头在心头杂集,渐渐的聚拢浓密,竟是透出种隐隐不祥的气息来。

血凝冻

次日圣上休朝,萧骋早早来到院里,只听见晏青衫已在房内吊嗓,那曲调铿锵,浑不似自己先前所闻,内里豪情只犹如金戈铁马踏来男儿扬名沙场。

这戏里熟习的情境叫萧骋好奇,忍不住将窗纱挑破往里瞧去。

屋内晏青衫端着方步,唱的是曲《罗成叫关》,一句“勒马停蹄站城道,金枪插在马鞍鞒”唱的豪情丛生巍峨八方,仿若他此刻正亲身跨马立在阵前,急切切只等以血来酬凌云志。

萧骋隔着层纱窗听他看他,渐渐的双目濡湿酸涩难当。

原来,他最擅长的不是旦角而是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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