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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是跟时间赛跑,就算真相也没有一条活生生的命重要。

她跟聂尧臣相拥着,也离开病房去了公共区域的露台。

两人同时伸手,互相帮对方擦眼泪。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聂尧臣终于向她坦白,“可我没想到她会出事,如果她真的不在了,你没能见她最后一面,一定会伤心。”

“你早就知道这个人是我妈妈?可是怎么会……”

“她们两个,应该是交换了身份,其中一个在这个过程中被杀害,另一个就只能以对方的身份活下去。”

“怎么可能?那她们身边的人不会发现吗?”

聂尧臣看着她:“也许就是因为被发现了,才会被害。”

聂家高门大户,坐拥百亿资产;而曾经的袁家夫妇不过开一个小小的花店维持生计,在春海本地没有根基。这样的两户人家,毫无交集,案发之后,不管警方倾向于劫财还是寻仇,亦或认定是夫妇家庭矛盾,都不可能怀疑到聂家人头上来。

假如要杀掉真正的芮琼芝,在她们身份交换之际,这是绝佳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明知道会被识破还要交换?难不成……她们长得很像吗?”

两个毫无相似之处的普通人,怎么都不可能冒充对方到人家里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的相貌极其相似,相似到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含琦一拿到颅骨复原的图像就立刻打电话跟她说,聂尧臣的妈妈有问题。

这张活人的脸,竟然跟他们家花园里挖出的骸骨有高度相似的面容,那一定是有不对劲的地方。

聂尧臣点头:“不仅长得像,而且后来你妈妈她……时不时去韩国,名义上是去美容,其实应该是照着我妈妈生前的样子不断做微调,越调越像。”

“连你也没察觉到吗?”

“我十岁那一年,能感觉到我妈妈对我的态度有些忽冷忽热。但那时候她为我的病,以及上学受教育的事已经心力交瘁,在这个家里承受的压力到了极限。我共情能力差,无法分担她的绝望和难受,哪怕她有时候对我没那么关切,我也只是以为她心情不好而已,不会想到那根本是另外一个人。”

“那你是什么时候确定现在这个……不是你妈妈的?”

什么时候,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了这荒谬离奇的事实?

“你记得我们在海边放烟花那一晚吗?你提到你家人出事是2月14情人节,我才意识到,我当初从二楼房间窗户看到的怪事,可能跟你家的案子有关。”

二十年前的大年初三,也是西方情人节,爷爷早就差人买好音乐会的门票,全都是剧院内最好的位置。欣赏高雅艺术对聂家人来说就像看电影和出门旅行一样平常,而且他那时刚在大提琴的青少年国际赛事上获奖,家人一起欣赏音乐会,对他也是一种认可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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