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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再也不敢笑了。
慢慢的,他变成别人嘴里,没有情绪和表情、冷血的木偶人。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也遗传了来自母亲性格里的病态偏执。
很长一段时间,他活在母亲偷情的阴影里,他不哭也不笑,只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冰块。
而她却不一样。
她像太阳,乐观开朗,耀眼到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她。
即使是活在阴暗角落的人,也是会向往光明和温暖的。
于江樾而言,童映澄就是他的那道光。
当他一口气说完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次相遇,童映澄目瞪口呆,低头回忆了很久,还是完全没有半点印象。
“我真的……不太记得了。”童映澄有些心虚,小时候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多了去,哪里会记得这么小的一件事。
这样想,江樾还挺痴情的。那么久的事情,他还一直记着。
童映澄转而又想,他那会才多大呀,小学二年级,就已经有这么多心思了?
“你怎么这么早熟啊?”她撇了撇嘴,“我向你那么大的时候,每天想着的都是怎么搞点钱买零食吃。”
他可倒好,一门心思想着追女孩。
“所以严格说起来,我心理年龄比姐姐大。”
江樾在她身侧坐下,他明白女孩子在社会上受到的年龄歧视和焦虑,“在我这里,你才是小女孩。”
童映澄扯了扯嘴角,没好气问:“那你是什么?小男孩?”
他轻轻将她的发丝往耳后拢,抿着唇有些腼腆:“我是哥哥,我来保护澄澄。”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棵树,拼命想长得更高更大,为树底下的她抗下所有风雨。
要命,江樾嘶哑的声线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分外温柔,童映澄只觉得心跳加速得厉害,扑通扑通,就快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才不要喊你哥哥。”
刚说完,江樾的吻猝不及防落到她的额头。
他喃喃道:“我好喜欢你啊。”
只说一遍怎么够呢?他恨不得每天都对她说上无数遍。
童映澄哭笑不得,任由他埋在自己脖颈处像小动物一般蹭了又蹭。
江樾发质比她的偏硬一些,黑短发茬刺在皮肤上有些发痒,心也变得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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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们便一起坐了飞机回到安虹。
短暂的休假过后,童映澄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去。江樾也打算把公司的重心转移到这座小城市,以便有更多时间可以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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