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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清一听眼睛一亮,几乎是立刻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他一定会答应的,我这就去找他去。”

苏晖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口,顾长清足下轻点,整个人像一只白色的鸟儿一般直接冲进了雨中,一溜烟儿就没了踪影。

热酒有些呆滞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濛濛雨中,她素来知道顾长清轻功绝世,可他施展轻功的样子,总让人觉得他是在逃跑,实在是滑稽。

她转过脑袋,看到苏晖依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道:“你是想阻止他?”

苏晖摇了摇头,他扶着热酒站起来。

“我只是觉得方道长未必会肯。”他开口道。

热酒闻言沉默了一下,她忽然想起来从前他们同行地时候,方清墨与顾长清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莫管闲事。”

若硬要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确是他的行事风格。

“没事。”热酒抬头冲苏晖露出一个笑来,“他与顾道长速来交好,或许顾道长能劝得动他也说不定。”

“但愿如此吧。”苏晖叹了口气,挽起热酒的手,“走吧,我们进去。”

热酒跟着苏晖推门走了进去,立刻就有人递了一件披风过来,苏晖帮热酒披上披风,热酒注意到自己是身处在一个室内的高台上,这是青阁从前用来表演歌舞的台子,位置较高,可以看到青阁内的全景。

从前夜晚的青阁总是歌舞升平,而如今,楼道里和房间里,四处都躺着哀嚎哭泣的人们,有老人像是死了一般躺靠在柱子边,角落里还可以看到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轻声哄睡。

高台上还站着一位玄衣少年正对着一张纸不断叹息,见到苏晖二人进来,他连忙迎上来。

“这位是琼州太守白自安。”苏晖道。

热酒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人,这人看起来也只有二十岁上下,只见他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衣角被扯破了几块,他的头发应当是一丝不苟的束起来的,和如今却凌乱不堪,还有一两片叶子在上面,整个人显得疲惫而憔悴。

“苏公子,你可算是回来了。”白自安满脸焦急。

“怎么了?”苏晖察觉到白自安情绪不对,皱眉问道。

“苏公子,照理说大多数灾民都已经被我们接到了与江楼中避难,但此事不能放任不管,总要采取些措施,城南那边水淹的不算严重,我们便组织成年男子去往那边,准备从那里入手,开挖沟渠将江水引到城外,可我们的人赶到那边,却没想到竟有人反抗。”白自安懊恼地抬手拍了拍脑袋,着急的几乎就要哭出来。

他年纪不大,自幼苦读,一举中榜,胸有报国之志,自请来到边境琼州,本还想着大展拳脚,却未曾想到初上任的第一年,一场大雨淋得他措手不及。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书中能告诉他治理水患地方法,却没有告诉他如何应对百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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